定位，切开，打孔，置放引流管，步骤连续且艰难。

若晚在旁边替当擦汗小童，手术室的温度其实蛮低的，她一进来就手臂上都是鸡皮疙瘩了，这会给他们擦汗也感觉有些累倦了。

但是他们俩还停留在钻顶骨上遇上一个卡点，顶骨硬啊，然后他们惊呼发现还没钻下顶骨就发现电钻没有效率了，俩人口罩下的表情都能感觉到如何崩溃，能怎么办？只能手动啊，若晚听着他们一边骂骂咧咧说器械垃圾，一边喘着粗气轮流手动凿顶骨洞，实在艰辛啊，要不怎么说骨科没有女医生，这活谁干的动啊？髋关节置换术抬腿，骨折牵拉，等等等体力活实在吃不消……

最后，若晚看着聚光灯下病人头顶的两根引流管莫名想到某个动画里的那两根天线，若晚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常博愣了一下，似乎懂了什么，也笑了一下，只有周医生和麻醉师以及器械护士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俩人。

……

若晚回到宿舍，还在回忆刚刚那场开颅引流术，实在让她觉得受益匪浅，大开眼界了，她并没有觉得害怕，而是隐隐有些兴奋感。

予乐见若晚回到宿舍时那副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于是，她凑上前去，关切地询问道：“怎么啦？你被叫去骨科发生什么事吗？”

若晚缓缓抬起头来，表情有些亮晶晶的。过了一会儿，她组织好语言地开口讲述起来。

予乐静静地聆听着若晚的叙述，随着若晚讲述的展开，她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凝重。当若晚讲完之后，予乐整个人都呆住了，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眼睛里仿佛还有丝丝惊恐在其间。

到了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折射在了宿舍里面的地板上。予乐清醒地很早今天，随后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然而，当她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却忍不住尖叫出声——只见她原本明亮的双眼此刻布满了乌青的黑眼圈，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似的。不仅如此，她还不停地打着哈欠，一脸幽怨地看向旁边床上悠悠醒来，迷离一瞬的眼眸瞬间精神抖擞的若晚。

若晚注意到了予乐的目光，有些不解地问道：“予乐，你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听到这句话，予乐顿时觉得心里一阵憋屈，就好像自己用尽全身力气挥出的一拳，结果却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一样，那种无处着力的感觉简直让人郁闷得要死。

俩人一起去了食堂，吃了早餐，去了住院大楼等电梯，今天的门口多了一个站立式体温仪，每个人进去都要测体温，一旦发现体温异常的就不会让进了，为什么知道，因为她们过来看见门口几个苦苦哀求保安放他们进去的病人/家属。

若晚和予乐对视一眼同样凝重锁眉一下便进去了，她们俩也无能为力阻止这些，国家地决策就是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