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不明所以地听见婧婧询问地声音,扭过头去观测予乐地状态,疑惑地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我……突然喉咙有点痒,渴了想喝水了。”
“噢~”
予乐再次避着若晚冲着屏幕里的曾婧翻了个白眼,这次曾婧看见了,两个欢喜冤家再次吵闹起来,若晚轻叹一口气,走回自己的书桌前看书刷题去了。
……
时间线在忙碌中充实地过去半个月,若晚在骨科适应了过来,早在转科一星期时,便跟着自己带教老师进入手术室了,那不怯又渴求知识的眼眸让欧阳越发产生爱才之心,她在手术室已经会被老师上台拉勾缝合了,手术室的护士也跟着和善言笑对她。而常博也时常询问若晚要不要和他一起当班,若晚刚开始以为是跟着一整夜端坐在办公室到天明,后来常博大概快九点会让她回宿舍,她偶然早上来得早看见他睡眼惺忪地从医生值班室出来才知道,当班也可以睡觉。
予乐在阅片室的半个月变化就是,已经习惯了里面突然火车速度了,脸不红,心不跳。比起急诊,她真的觉得这里的火车速度是急诊的各位追不上地速码。
她最开心的莫过于阅片室的提前下班,周末老师让她休息,简直不要太人生巅峰,只是有些过于摆烂了,下一秒就变得心安理得摆烂。
曾婧嘞,那天最后测出核酸检测阴性放出来时,开心的哭了,晚上听说张昱来了带她去吃了火锅,宿舍群里一连下去全是诱人胃口的照片,实在让予乐和若晚哭笑不得想拉黑。之后副主任给代签的实习手册,当时询问她的那个研究生带教老师怎么样了,副主任告诉她,还在隔离治疗,只是表情很凝重了。但是她最开心的莫过于这个科室的主任下台了,用她的话说东山再起难咯。张昱陪了她三天,这期间每天早上都做了核酸,第四天正常的核酸结果出来便回去单位了,听说回单位时,被上级说了一通疫情乱跑什么的。曾婧转科的第四个科室去了普外科,再次每天偷闲在群里叫苦不迭。
至于许挚,他就像是消失在了那神秘的实验室之中一般,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从中传递出来。而若晚呢,则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晚临睡前,她都会不自觉地拿起手机,轻轻地抚摸着屏幕,然后点开那个始终安静得如同沉睡的湖面般、毫无动静的聊天框。
手指在键盘上轻盈地跳跃,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声的夜曲。每一次按下发送键,那句“晚安”便如同一颗流星,划过寂静的夜空,朝着未知的彼岸飞去。然而,这颗流星却似乎永远也无法抵达它的目的地,因为对面的回应总是遥遥无期。
尽管如此,若晚还是日复一日地坚持着这个小小的举动。或许,对于她来说,这不仅仅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更是一种寄托,一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