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又窝心又无语,望着她白皙额头上的一点红,又有些心疼。
他知道曹穗不过是怕他难过憋在心里,故意来他这插科打诨、彩衣娱亲。
“胡说什么?叫你兄弟听见,心里得埋怨你。”
曹穗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同,笑嘻嘻地说:“那也只能在心里埋怨,有阿父偏心我就无所畏惧。”
没有人比她更会顺杆子往上爬。
曹操动了动脚,“起来吧。”
曹穗这回听话了,松开抱腿的手,哗地一下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十分不拘小节。
“我无事,别把为父想得和你一样。”
还挺傲娇。
曹穗十分捧场,“那是当然,我年轻经历少,难免从自己的角度去想阿父,却忘记阿父是心志坚定、无惧小小失利的强者。”
曹操赶紧打断她过分谄媚的话,听着都不是那个味道,“别说了,你阿父我没那么脆弱,更何况此次也算不得失利。”
他突然感慨道:“当初发兵听闻刘表过世觉得是上天利我,也正是如此,荆州来得轻而易举。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士兵们一直都疲惫不堪。”
正常打仗的话,刘备就必须要和刘表一块抵抗,他的兵力定然要受损,不至于跑去和孙权混。
曹穗歪了歪头,“阿父你是嫌弃刘表死得不是时候,对吗?”
“……”
曹操听这话总觉得哪里很奇怪,但又没办法反驳,可承认吧,好似他真的有点不做人,只能沉默以对。
曹穗还在那说:“确实,如果刘表一直重病,等到我们打过来时再死,可能情况会好一点。”
曹操看着她,沉吟一会儿,说:“你闭嘴吧!”
虽然他不怎么尊敬刘表,但到底死者为大,刘琮还识趣。
再说,人死都死了,总不能再让刘表爬起来按照她的设想死一遍,都能和贾诩媲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