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玉自己找了个地方落座,悠悠道:“郡主还在生我的气?上次是我错了,一时害怕就没来得及开口,今日特来给郡主赔不是。”
看苏喜儿不接话,京玉就敛了笑意,正色道:“今日来也是要告诉郡主,您和陈三公子的婚事,其实是有人在背后推动。”
苏喜儿立时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有人故意害我?”
京玉不置可否,而是继续道:“前些日子我跟随母亲拜访景阳王妃,偶然听到府中一个下人说,您和陈三公子这门亲,是侧妃求王爷求来的。”
“这有什么稀奇。”苏喜儿失了兴趣,她早就打听过了,侧妃之所以求这一门亲事,就是为了给陈三争位,京玉说的这些,她并不想听。
“郡主别急,您才侧妃为什么突然想到跟镇南王府结亲?说句不该说的,陈三的身份跟郡主您并不般配。”京玉接着说。
“你想说什么就说,别弯弯绕绕的。”苏喜儿没了耐性。
京玉看火候差不多,也就直说了。
“侧妃会想到您,还多亏了她手下一个嬷嬷,但是那嬷嬷也不过是一枚传话的棋子,我派人打听到,那嬷嬷与城中锦绣布庄的金裁缝交好。
郡主想必还不知道,这锦绣布庄背后的东家,就是镇国将军府吧!”
“你是说这事是关明月的手笔?”苏喜儿既惊又怒。
京玉继续添油加醋,“郡主难道忘了,听雨轩诗会上的事了?”
其实这事是京玉偶然间得知的,当日去景阳王府,正好听到侧妃身边的嬷嬷跟她儿子闲话,又提到了锦绣布庄。
她就派人稍加打听了下,这一打听,还真让她打听到一些事,比如锦绣布庄的东家,就是将军府。
再跟听雨轩诗会上的事一联系,不难猜出就是关明月的手笔,为的就是报复苏喜儿。
她不说苏喜儿还真忘了,毕竟只是推了个下人落水,在她这儿并不算什么大事,也无需分神记住。
眼下想起,顿觉恍然。
原来一切都是关明月的报复,为了个区区丫鬟,竟然设计让她一个郡主嫁给一个废物。
苏喜儿此时恨不得立即冲到将军府,将关明月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