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隐鑫说话好听,两个人不安好心的看着何顺,就指望他了,越级打架,还得看顺哥。
被他们两个盯着,何顺感觉发毛,这两个,又要坑他。他们的默契就是如此。
何顺手指捻着两张符篆,落到地上瞬间变成两只纸人,凭借着微风飘出门外。苗隐鑫看到那熟悉的纸人,神秘一笑。
捏着嗓子道:“顺哥~给人家两只玩玩呗。”
她推开石靖,转头黏起何顺,任由她摇晃,何顺都不理,只是面如菜色。撒娇不行,正当她快撒泼时,陈杰突然出现。
躺在地上抱着何顺小腿正准备撒泼的苗隐鑫老脸一红,蹭一下站起来,挠头掩饰道:“那什么,吃饭了吗?”
石靖忍不住笑出声来,气氛是松了不少,但何顺只觉得无语,都什么时候了。
如此随性,果然还还是太年轻了,这样看来,倒是没起疑心。陈杰心中窃喜,因为那家仆告知有人要离开,所以才过来看看的,生性多疑,很少有人能糊弄他。
“见三位这么开心,陈某也就放心了,如有招待不周,还请三位少侠多担待。”
苗隐鑫尴尬的咳了几声,摆手道:“陈大人,客气了。”
不一会,几人便上了桌,虽然早就辟谷,但她是个从来不让嘴巴受委屈的人,其他两个虽然也吃,但不多吃。
吃到一半,苗隐鑫有些晕乎了,嘭的一声,脸朝桌面砸了上去。吓得两人侧头看去。
石靖猛得站起来,却发现腿有些发软,盯着陈杰的笑脸,眼前越发昏沉:“怎么回事!”
为时已晚,何顺指着陈杰,捂住头问:“陈大人……你……”
话还没说完,人就昏迷不醒了。陈杰冷笑道:“抬下去。”
陈府后院有座祭坛,整个陈家现在也就五个活人。一个是他,两个是家仆,另外两个则是上面派来监视他的人。
原本他是上有老下有小,现如今只有他一个。那些人……全被他献祭了,但他丝毫不后悔,哪怕是他曾经最爱的妻女。只要能长生,他要什么没有。
每次站在这里,心中总是感到无尽的惆怅。他还记到,还未发现这祭坛的时候,小女儿总在这上面跳舞,一声又一声的唤他爹爹。
陈府里已经没有太多的人,要不然也不至于让别人去寻材料。但这样也好,总会有源源不断的人过来,至于怕被人发现?没那种可能。
陈杰周身飘起不知从哪来的天灵地宝,就连三人寻的苦情木也在其中,只不过截成了数小段。
灵光一炸,众宝落入祭坛之中,暗紫色的光芒四射,沿着祭坛的纹路流走。紫气翻涌,无尽的邪恶向四周扩散,躲在角落发抖的家仆不管再看,仿佛那无尽的深渊一下秒会要了他的命。都已经这么怕了,为何还要跟过来,自然是被旁边的另一个家仆带过来的,说是不一起的话就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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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布下的那个阵法,其实就是遮蔽内象的,要不然怎么浓郁的怨气,一定会被城卫发现。那苦情木是最后一个材料,现在送上门了,自然要开启祭坛。
“丢进去。”
两个人架着一个,谁也没注意那两只小纸人回到了何顺手上。在帽檐下那惨白的脸面无表情,拖着几人一步又一步的走向那发着暗紫色光的祭坛。
离陈杰近了,几人瞬间诈起。苗隐鑫和石靖负责解决那六人。猝不及防下,何顺旁边的两人被拍飞出去,如断线风筝一般,重重的砸到远处的白墙。
陈杰急之又急,匆忙躲过何顺的刀剑。而被拍飞的那两人帽子掉落,惨白的面容惊得石靖和苗隐鑫脚步一顿。
这六人,刚才他们偷袭,用的力道不轻,少说也有八成的力。如今他们跟没事人一样,快到出现残影。
他们修为不及他两,一次又一次的厮杀中他们发现,这些人……死不了。刀剑落在他们身上跟没事人一样,直到苗隐鑫将其中一人的头颅完整砍下,身体才没动弹。
知道事情棘手,但没想到那么棘手。陈杰看到有一个活死人已经没了,眼睛一眯。游刃有余的应付何顺的同时不忘问:“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何顺好心回答道:“从一开始就藏不住了,陈大人,你这府邸,怨气很重啊!”
陈杰轻笑道:“小友,你不觉得,你们太莽撞了吗?”
“陈大人,这不是逼不得已嘛,要不是你及时开启法阵,跟你打的,就不是我们了。”
还好他生性多疑,要不然,今天就栽在这群小孩身上了。
修为还是摆在那里的,他一个人应对陈杰,果然还是有些勉强了。看到对方不慌不忙,眼神里晦暗不明,何顺心道: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