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宫大内的御书房中。
“好,甚好!”武皇武乾清横眉怒视着眼前的两位皇子以及典签卫江鞘,目光冷若寒霜,暴跳如雷道,“亏你竟能想出此等主意,‘玲珑雅集’这般高雅词汇,竟被你弄得瘴雨蛮烟、鄙俗不堪。你说说,你还有何解释之辞?”
显然,此刻正承受着武皇滔天怒火的,毫无疑问是跪在地上的三皇子武承涣。
武承涣内心惴惴不安,汗流浃背,不知该如何应答。“父皇……儿臣……儿臣知错。”
武皇武乾清怒指着武承涣,怒斥道:“知错?你可知你这一错,给朕带来多大的麻烦?如今朝堂上下人心惶惶,你让朕如何收场?”
这的确是认错的态度。所谓“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武承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只是不断地重复着:“儿臣知错,儿臣知错……”
一旁的二皇子武承铫见状,心中暗喜,却佯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上前一步说道:“父皇息怒,三弟此次确实做得过分,但念在他年少无知,还请父皇从轻发落。况且,暗中刺杀张默和谢怀远二人的绣衣使者,已经被典签卫控制,由他出来顶罪,最为合适不过。”
“从轻发落?他犯下如此大错,若不严加惩处,如何服众?”武乾清面色凝重,冷哼一声。
他自然知道武承铫的用意——无非是在提醒自己,那名绣衣使者奉的就是武承涣的命。
说白了,绣衣使者直指武皇,现在居然能被二皇子染指。这种状况,已然到了极为严重且不得不整治的地步了。
说完,武皇目光又瞥向一旁的单刃剑江鞘,微微眯起眼睛,问道:“江鞘,你有何良策?”
江鞘沉吟片刻,不卑不亢地说:“陛下,臣身为典签卫,听君命行事,从不过问天子家事。若陛下非要臣作答,那臣斗胆建议派人彻查‘玲珑雅集’之事,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毕竟,三皇子虽有错,但此事也并非不可挽回。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平息这场风波,以免影响陛下的圣名及朝廷的声望。”
江鞘的回答堪称完美,既没说一定要治罪三皇子,也没说就此放过。反而将问题上升到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层面。
武乾清微微点头,“此计尚可。那你认为,派谁去合适呢?”
江鞘思索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回答:“陛下,除了海宝儿,臣想不到其他更合适的人。若由他来彻查此事,定能让众人信服。”
武乾清沉默了片刻,沉声道:“海宝儿……他确实很合适。但他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恐怕未必能够抽身出来。”
恰巧不巧,说曹操,曹操就到。说海宝儿,海宝儿也到了。
“圣上,海宝儿奉诏觐见,已在门外候旨。”御前宦官从?碎步而入,躬身禀报。
武皇大手一挥,“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