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吓坏姑娘,当即扶起她来,径直走到案前落坐,含笑道:“的确不是一见钟情,而是竹马青梅。有人来抢你丈夫,你倒好,躲在这儿享用冰饮。”
近来南珠一日三趟往碧落阁跑,生怕殷勤献得不够。她心存怨怼,巴不得被皇帝贬为庶人,越劝越较劲。
仅一两日***还应付得来,略说几句好话再劝慰一番也就过去了,可如今言已说尽,再也招架不住,只得择时避走。
今日本想躲来纾雅这儿沏茶压惊,谁知走到院内竟撞见丫鬟收拾了半盅酸梅汤出去,不由感叹她的悠闲。
听罢那无奈之语,纾雅略一沉吟,应道:“暑气未散,人总易口干舌燥,要不纾雅这就叫厨房再制两碗给母亲送来?”
话音刚落,***忍俊不禁,纨扇轻掩,“人老了,哪儿受得了那寒凉之物,想必是你火气不消,这才借此压一压......”
“母亲英明。”
纾雅顺意而答,暗自庆幸未深入谈及午后的拜访,随后附在雪魄耳边吩咐了些话令其照办。
***收敛笑意,定了定心神,仍是一派温和,“南珠好歹也是个明艳美人,为了垣儿不昔逃婚,如今又这般痴缠,你真不打算动手阻挠一二?你与七皇子那事还没过去,万一垣儿被她说动了......真是恼人。”
她眸中荡漾着星子,似乎很期待纾雅的回应。
虽说这些年***深居简出,与旁人交往皆是淡漠如水,包括纾雅这个儿媳,但纾雅并非不知她的性子。
这样一个果敢聪明的女人,断不会为此等小事发愁,若说烦恼,至多也就是听烦了南珠那些絮叨。
纾雅心中了然,从容道:“夫君不是那种人,他若真在意我被陷害一事,只会对我有所疏远,可如今我们夫妻同心,母亲可见一丝裂隙?南珠公主终究只是孩童心性,说不动夫君也说不动您,唯一可指望的还得是......陛下。”
话音既落,***颔首,“你看得还算明白,垣儿是长情之人,断不会为了与你置气而亲近旁人。南珠这孩子虽不是我看着长大的,但常住肃州那些年,偶尔回京也常与她接触,性子嘛确实过于耿直莽撞,但凡委婉些,温声细语地求她父皇,如今也不会是你我在此促膝长谈......”
“不过你也别上火,有的是法子左右圣意。”
法子?纾雅心中一紧,难道***在暗示她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