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柘接过老鸨斟的一杯酒,笑了笑,轻声问道:
“这若雪娘子曲艺无双,在您这儿待了多久了?”
“哦,官人是新客啊。若雪说来也是可怜,本是国都柳府的大小姐。谁料家道中落,世态炎凉。”
“她爹娘把她卖到我这儿,现在弹弹琵琶,唱唱小曲儿。”老鸨边斟酒边回道。
“哦,真是可怜啊。还好送到老妈妈你这儿,要不然,就若雪娘子这副样貌,怕是要遭罪了。”皇甫柘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嗐,算我老鸨好心。来,官人,接着喝酒。”老鸨打哈哈,接着给皇甫柘递酒。
皇甫柘扫了一眼老鸨的身体,心中有了主意,
“老妈妈最近身体可好,这花柳病到了这个程度可是不好受啊。”
老鸨手上一抖,酒液洒在皇甫柘身上,惊恐的看向皇甫柘。
“梅花斑块、溃疡、眼睛红肿、关节僵硬,是不是还有些吞咽困难?再不治疗,老妈妈恐怕活不了多久了。”皇甫柘一手捏着老鸨的下巴,一边观察一边说道。
离两人最近的三人大惊失色,在月溶溶身边的侍女更是直接抓住了老鸨的胳膊,
“妈妈,你,你怎么会患上花柳病?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了,我,我们……”
老鸨轻轻拍了拍侍女的双手,郑重的看向皇甫柘,后退一步,跪倒在地,
“求先生救我。”
皇甫柘嘴角含笑,双手将老鸨扶起,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简单,不过我开价可不低,你付不付得起?”
老鸨直起身来,眼神坚定,“先生放心,只要先生能救我性命,价格都好说。”
皇甫柘指了指酒馆正中的女子,大声说道:
“我要她的奴契,你可付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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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中立刻爆发一阵骚乱,若雪满脸惊讶,古怪的盯着皇甫柘。
“这,先生能不能换别的东西?”老鸨眼神躲闪,咬唇哀求。
“不能,只有这一个东西。要么付款,要么等死,自己选吧。”皇甫柘轻声回道。
老鸨看了眼若雪,低下头去,手指紧握,内心不断挣扎。
“你,你要若雪姑娘的奴契干什么!若雪姑娘她不会想跟你走的!”李凤站起身来,一脸不甘的看着皇甫柘。
“我要她奴契干什么关你何事?就算我要收她做个通房,你又能怎么办?再说了,正主还未发话,你说话有什么用?”皇甫柘讥讽道。
看着皇甫柘这样对李凤说话,月溶溶有些惊讶,但并未做出什么举动,静静的看着事情发展。
“公子当真要收我做个通房?”若雪轻咬朱唇,娇声问道。
皇甫柘扫了一眼若雪的身子,随口说道:
“不然呢?要是娶你为妻,两天人死了,我岂不就成鳏夫了?”
“你说什么!若雪姑娘,你不能跟他走!你要是跟他走了,谁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李凤急切的朝若雪喊道。
酒席间也因为皇甫柘这番话掀起了一阵波澜,到处都是窃窃私语。
只是,在嘈杂的众人中,身为主角的若雪却是握紧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