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竹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要是纪芸当真不要这个孩子,他真的是犯了难,母亲那边定是指望不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忍不住的爬起身子,想起姜雪说的,为何不找她当面问清楚。
他赶忙穿好衣服,拿了老式手电筒,二话不说,披星戴月的前往妹妹来信的地址。
阳光透过瓦缝,撒进屋里。
姜雪边看两个孩子玩,边做衣服,缝纫机踩到咯哒咯哒的响。
她心里的算盘也是咯哒咯哒的响。
眼看着来十里八乡来做衣服的好像越来越少。
收入明显是断崖式的下降,要是一直这样下去,那可完不成姜雪心中的雄途伟略。
她准备起身带上两个孩子上县城走一趟,看看有什么好一点的地方能摆摊,到时候自己在那可以多接活。
她到时候就在好摆摊不远处租个房子,省下了租用店铺的费用,
正盘算的入神的时候,竹篱笆院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就是这家,砸人家饭碗,做衣服按件算,搞得现在,人家请木匠篾匠都要按件数算钱。”
“就把她能耐的,要不是村支书开会叮嘱,之前干的那些丢人的事,不就是个婊子东西嘛,我呸……”
……
“我是婊子东西?谁说的?有种再给我说一遍。”姜雪扔掉手中的衣服,冲出屋。
众人见姜雪这副模样,再加上村里已经开过大会,瞬间鸦雀无声。
姜雪扫了一眼村民,发现站在拐角处的冷师傅把脸埋得极低。
原来是动了别人的蛋糕,这些人是来挑刺的啊。
隔壁的吴麻子按捺不住的在人群中大喊:“凭什么你带头搞按件数收费啊?你还让不让我门老手艺人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