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一走进来会所,被这寂静的氛围震了一下。
经理看见他,像是见到救命稻草,急忙上前:“哎呦我的祖宗,您终于来了!您再不过来,我们这小会所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白奕眉头一挑:“张经理言重了。”
“诶,这可不是言重啊白奕先生!”张经理摆手,一脸严肃,“今儿的沈总很不对劲儿,不仅酒喝了一瓶又一瓶,还把整个会所里的其他客人全部呵斥走了。我担心出事,就跟客人们一一道歉过去。”
说起这些,张经理开始扮可怜,皱眉哭脸地说:“白先生,您都不知,我们花月夜做的都是小本生意,每天客流量必须达到一定数量才能保证当天不亏本,如今因为沈总的到来,倒是其他客人都……”
“行了,”白奕实在受不了他这可怜扮的,把一张黑卡扔给他,“今晚全场消费多少钱,我们都包了,但你——”
白奕手指他:“必须给我闭嘴,少说话多做事。”
张经理看见那卡,眼睛都亮了。
妈呀,他今晚的提成得多少啊!
“是是是,”张经理做封嘴动作,“我保证我这张小嘴儿严严实实!!”
白奕斜了他一眼:“沈总在哪儿,带我过去。”
“呐,就在那儿。”张经理手一指。
白奕看过去。
沈郁寒坐在地上,后背靠着沙发沿,一条腿曲起,一条腿伸直,右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手里拿着江晚梓给她签名的纸条。
灯光昏暗,落下的光被打得稀碎,掩去男人落寞的深眼。
他紧紧注视那张纸条上的字迹。
娟秀工整。
熟悉又陌生。
他身侧全是东倒西歪的空酒瓶。
胃炎还喝那么多酒,简直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