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想杀一个人。”
“石井四郎?”
“少帅,这个人不能活,他必须死。”
霍逍没说话,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
“我想杀他是有原因的,”沈南枝有些急了:“他真的不能留,这个人…”
“他会死。”带着枪茧的手捧住了沈南枝的脸,霍逍一字一句道:“杀人,我来做就好。”
沈南枝张了张嘴,发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定定的看着霍逍,忽然扑上去拉开他的衣领,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作死的沈小姐很快遭到了报应,换来的就是回到房间被霍少帅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几次。
沈南枝不会说什么情话,最多的也就是喝得上头了,鼓起那么点勇气跟他说句“我喜欢你”,这样都能让她难为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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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也就是在那一刻,霍逍靠伏在她肩头微喘,她看着他汗湿的脸,突然说一句:“你是我的…”
霍逍的嘴唇轻轻滑过沈南枝的下巴,停在他的嘴角,他那黑亮的眼睛看着她,然后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额头,声音低沉地在耳边响起,“嗯,我是你的。”
沈南枝一觉睡到中午才爬起来,屋子里静悄悄的,习惯性往身旁一摸,被子已经是凉的了。
沈南枝坐起身,感觉浑身酸疼,等到收拾完毕,简单吃点了东西,精神稍微恢复了一些。
“伤基本已经无碍了,但是身子亏损不是一朝一夕能补回来的,药还是要坚持吃。”大夫给她把完脉,语重心长的道。
“大夫,能不能打个商量?”沈南枝一听这药还是要接着吃,就觉得头大:“这药就不吃了吧,不是食补也行吗。”
大夫还没说话,霍夫人先在她头上拍了拍,“听大夫的。”
沈南枝无奈,转头看着奶娘怀里咿咿呀呀的郑三少,内心忽然十分羡慕,郑夫人好久没来北城了,这几日约着几个好友出门逛街去了。
郑三少使劲伸着手往沈南枝面前后够,她笑着从奶娘怀里把郑三少抱过来,刚才在奶娘怀里还一脸严肃的小家伙忽然就笑开了。
郑三少长得像个粉嫩的小团子,可爱的不得了,眼睛很大,一看就像二夫人,但是着眉毛和鼻子,一看就是郑二爷的缩小版。
大概外甥像舅不是吹的,其实能看出来,霍少帅跟郑二爷的眉眼还是极为相似的,看来帅的人,无论到了什么年纪都一样地帅。
这么想着,那她怀里这个四舍五入也算是霍少帅的缩小版了,越看沈南枝越喜欢,小家伙被她逗得咯咯笑。
缩小版的霍少帅啊…
沈南枝竟然还有几分期待。
“枝儿的身体可有好转?”霍夫人看了眼抱着郑三少满院子遛达的沈南枝,喝了口茶,看向大夫。
“少夫人外伤基本已经痊愈,但是身体亏损的厉害,又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已受寒邪侵袭,”大夫将药方写好,放下笔捋了捋胡须,轻叹一声:故而受孕之途,会艰难异常,需精心调养,且持之以恒,方能冀望有所转机。”
霍夫人听闻,眉头紧皱,半晌后才道:“此事,还望齐大夫保密。”
“夫人放心。”
齐大夫提着药箱走了,到院子里时沈南枝抱着郑三少和他打招呼,齐大夫又叮嘱了几句便告辞了。
沈南枝陪着郑三少玩儿了没多大会儿,就被郑老爷子叫去下棋了,这几日每天如此,她已经基本习惯了。
她聪明,学东西快,到如今也能跟老爷子下得有来有回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沈南枝往窗外看了一眼,一个警卫急匆匆的穿过院子,匆匆朝着这里就跑了过来。
出事了。
这是沈南枝的第一个念头。
警卫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道:“烧,烧起来了,化工厂,着火了!”
沈南枝眼皮狠狠一跳,猛地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警卫还在大口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说道:“火势蔓延得极快,现在整个化工厂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