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话,屋里的胡天秀就听到了她的声音,“是南枝回来了吗?”
沈南枝也顾不得听秋菊说了,直接进了屋,屋子里烧着炭,胡天秀躺在床上,脸色有些不好,但是看着精神头还是不错的。
她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怎么回来了,我这就是换季着了风寒,大夫都说了就是小问题,吃几副药就好了,哪个嚼舌根的又把你叫回来了。”胡天秀坐起来,虽然嘴上这么说,见到沈南枝还是忍不住脸上喜悦。
“您还说呢,自己生病都不告诉我。”沈南枝扶着胡天秀往她背后垫了个枕头。
“一点小病而已,”胡天秀拉着她的手,在她身上左右看看,“我闺女又好看了,在霍家还好吧?”
“你别担心我,我好着呢。”
沈南枝接过秋菊递过来的药碗,轻轻吹冷了喂胡天秀吃药。
“冯春琴那母女俩没来找茬吧?”
“哪儿能啊,二小姐现在被长泽少爷罚闭门思过呢,她想不消停也不行。”秋菊笑着道。
“闭门思过?”沈南枝问:“为什么?”
“自从上次小姐让二小姐刷马桶的事传开后,听说她不知道因何与雪姨太大吵一架,结果这第二天雪姨太就从楼梯上摔下来,孩子掉了不说,听说人都差点没了。”
孩子自然是没保住,雪姨太太一醒来,哭天抹泪地要寻短见,说是沈玉兰害了她的孩子,沈仲天老爷为了安慰她,把沈玉兰骂了个狗血淋头,差点就要上家法了。
沈玉兰哪里是个忍的了的主,直接嚷嚷着是雪姨太太冤枉她,她一口咬定不是她,说雪姨太往她头扣屎盆子。
冯春琴自然也不是个消停的主,见沈仲天要上家法哭着喊着也顾不得颜面了。
雪姨太返利的几个丫鬟趁机在一旁挑拨,说沈玉兰见不得雪姨太好,三言两语的,那把火,烧得更旺了,直闹了好几天,随后是沈长泽出面做主要沈玉兰跪祠堂思过这才消停。
“真是沈玉兰推的?”沈南枝问。
沈南枝疑惑地瞥了秋菊一眼,秋菊左右见屋子里没外人,便神神秘秘地凑到沈南枝跟前低声说道:“那天有人看见雪姨太出事时二小姐还在西院,她是雪姨太出事后才到的,恰好有一个丫鬟看见她,又结合了头一天她才和雪姨太大吵一架,所以一口咬定是她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