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字冷冷看她一眼，道：“她若有这般心机，也不会傻乎乎被李鹤接走。”

华柳听他的意思，似乎很熟知明珠的心性，不解道：“你们认识？”

薛字森冷地盯着手上扳指，顺着他的目光，华柳才注意到，那是一个银色的指环，雕刻的形状有些奇怪，似乎在哪见过。

但她想了一会，没有想起来，也就作罢，道：

“总之，她是个很好的突破口，从李鹤对她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具体怎么做，还是看你们。”

华柳要起身，忽然僵住。

右眼传来剧烈的疼痛，她捂住眼睛，有温热的液体从指缝流出来。

是血……

残酷的回忆涌上心头，华柳慌张转头：“你做了什么？！”

薛字稳坐如山，淡淡喝口茶：“没什么，只是叫你看清自己的身份。右眼也不想要了，我随时都可以连着你的命，一起取走。”

华柳忍不住地颤抖，他挥挥手，后背某根银针飞了出去，落到地上。

右眼的剧痛也消失了。

“别把你在李鹤那一套拿到那位跟前来，你还不够格。”

如此可怖的目光……

华柳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薛字有些熟悉。

潜龙渊……！李鹤第一次寻到潜龙渊的时候，一地尸首，在那暗无天日的洞穴深处，有道阴冷的目光笔直地凝视所有闯进来的外人——

那是明珠。

手执匕首，不人不鬼的明珠。

“你是……！”

薛字起身，打断她接下来的话：“我很清楚她是谁，她只是刽子手，真正的主谋，根本不是她。你得为你的谎言付出点代价。”

华柳瞳孔紧缩，下一刻，眼前陷入黑暗。

霎时，什么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