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渐渐的，楚渝反应慢了下来， 下肢也有些松软的模样，只一味地防守。

他有些跌跌撞撞地躲到角落，似乎在迟疑要不要认输。

狐女乘胜追击，用尾巴将他卷起，扔向擂台中心。

楚渝有些狼狈地重重跌落在地上。

观众席发出惊呼。

苏明雪有些讶异，楚狐狸不应该这么弱啊。

跌落在地上的楚渝右手还未举起，狐女又出招，楚渝躲避不及，被狐女尖利的爪子划到了脖颈。

鲜血从他白皙的脖颈渗出，是刺目的红。

楚渝举起右手，示意认输，从斗兽场的梯子走下去，雪白皮毛都变得黯淡无光。

楚渝的失败引起一阵不小的躁动，大家都议论纷纷，虽然有不少女兽人心疼，但并未太在意。

斗兽场上输赢才是最重要的。

偶尔的误伤实属正常。

苏明雪始终不相信楚渝会这么弱。

她在楚渝离开后，也紧跟了过去。

有几个女生也跟在他身后，不知楚渝说了什么。

几个女生黯然走开了。

学校里几乎所有人都在斗兽场，校园里只有零星几个人。

只有她仍跟在楚渝身后。

楚渝似乎有些不对劲，他走得很慢，身形摇摇晃晃的。

苏明雪甚至听到了他急促的喘息声。

楚渝的反应像是中毒了。

她一个走神，走在前面的楚渝跌倒在地，九条尾巴也垂在地上。

“楚渝！”

她惊呼一声，快速走到他身边，想要扶他起来。

“别碰我。”

楚渝却伸出一只手拒绝， 他垂下眼睫，慢慢爬起来，看了她一眼。

那双含笑的狭长眼睛第一次没有笑意，里面是望不尽的冷漠与疏离。

苏明雪跟着他到了宿舍，楚渝似乎已经变得无力。

他每个动作都像被放慢了，如老人一般迟缓。

楚渝正跪坐在书桌前，手搭在抽屉前，却拉不开抽屉。

苏明雪走过去，蹲下身， 放轻声音，对上他红色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