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说:“本身风寒就是常见的小病,即便不吃药,两三天就自愈了。”
“老刘头开的风寒药不过是赶上了而已。”
“不过他这药大概对咳嗽有缓解作用,所有郑老头干咳初期找他开药缓解了肺痨症状,也不知道自己是肺痨,从而把这一片的人都给感染了。”
她顿了顿又问,“那毕元堂呢,真是秋州府的衙门不给村民们找大夫,由着他们自生自灭?”
谢辰瑾沉吟了一下:“目前我们还没有拿到外界的消息。”
祝言补充解释:“守着村子的士兵们太尽职了,莫玮少爷能往外递信,我们就不行。”
“本来属下还想着给秋州府的熟人递信,让他们帮我打听一下知府毕元堂的底细的,可那些士兵根本就不理咱们。”
他摸了摸鼻尖往谢辰瑾那里看了一眼,轻声道:“拿睿王府的牌子都不好使。”
江晚宁斜了某人一眼:“谁让你家王爷进来的时候牛气哄哄的,拍着胸脯说不治好肺痨决不出去,也不会给外界递求助信的?”
“现在睿王府的人往外递信,莫家肯定会觉得我们是在给京都递信给朝廷告状呢,定然不会让士兵理我们的。”
谢辰瑾亦尴尬的低着头,说话底气略有不足:“让祝言找信鸽,就能把信传出去了。”
“信鸽?”江晚宁举目四望,“我最亲爱的王爷夫君哟,您瞅瞅这寒冬腊月的,树上连只鸟都找不到,您还有能耐找到信鸽?!”
阴阳怪气的语气让祝言忍不住低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江晚宁长叹:“罢了罢了,还是等把这里的村民都治好了,把痨病清除完毕咱们出去后再找毕元堂问个明白。”
谢辰瑾探着身子把脸凑到她眼前:“娘子英明,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下轮到江晚宁绷不住想笑了,没办法,甚少看到这男人狗腿撒娇的模样。
突然把帅气的脸伸过来,她受不住啊。
“行吧,那我赶紧治,早点出去。”
就在他们准备往屋子里走时,旁边的妇人扑上来抱住江晚宁的小腿,示意她往地上看。
江晚宁低头,那妇人在他们说话间又在地上划拉了一大片‘鬼画符’。
她细细辨认着字,边看边疑惑的看了看妇人:“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