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揉着酸疼的肩膀下了马车,他刚进侯府便看到府里的府医提着药箱从内院往外走。
赵兴心中一喜,看来侯爷对他这个少爷是很重视的。
这不,他还没回院子,府医就过来了。
“诶,那个大夫。”赵兴掐着腰依在墙上,“你是来给本少爷诊脉的吧。”
府医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上前躬身:“大少爷身子有何不适。”
他是知道侯府寻得认祖归宗的大少爷的,看来就是面前这位了。
赵兴想自己刚才是装晕的,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但这有钱人家专属大夫待遇他还没有体验过,怎么着不能浪费这次机会。
是以他指着府医,摆摆手:“没啥不舒服的,就是想来个那什么安脉的。”
赵兴具体名字不记得了,反正是有钱人家都会让府医按时检查的一种玩意儿。
府医了然:“大少爷是想请平安脉吗,那小的随少爷回房坐着诊,如何?”
赵兴“啊”了一声喜不自胜地带着人往自个院子走,心道,原来这叫平安脉。
有钱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想他小时候流浪时病了只能自己摘野草药嚼嚼吃。
人家这些人平平安安的还能让大夫把脉,难怪叫平安脉。
进了房间,赵兴随意解开领口扣子,挽起衣袖把手伸在府医面前:“来吧。”
这府医常年在深宅大院里混迹,是个典型的人精。
他几眼就看出赵兴出身不高,像好些大院里出身不高的小妾那样,是来找存在感的。
面对这种矫情的人府医自有一派说辞,能把人哄得服服帖帖。
他先为赵兴认真把脉,期间时而蹙眉时而轻叹,搞得赵兴一颗心随着他嘴里发出的声音不断上下起伏,好几度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