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们从来不伤人命。”混混们为自己叫屈。

“你砸了我们的摊子,把我们的桌子凳子全都毁了,你砸的是我们家生存下去的机会,难道那不是想让我们活不下去吗?”秦徽音撇撇嘴,又要开始哭了。

温如海做了个手势,打断了她酝酿出来的情绪。

“你想怎么样?”温如海问。

“我们这些没权没势没人做主的人能想怎么样,是生是死还不是大人一句话的事情?大人把我抓进牢里吧!”

“大人,是这些地痞无赖伤人害人在先,怎么怪得了小姑娘?”

“县令大人向来公正不阿,想必不会为难人家小姑娘吧?小姑娘好命苦的哦,还遭受了逃荒这样可怕的事情。”

“大人,我们可以作证,是这些地痞无赖无故砸人家的东西。他说什么人家摊子上的吃食吃死了人,但是从来没有的事。他们每次赶集来支摊,我们都是老主顾。”

“请大人明察,我们也可以为小姑娘作证。”

“冯捕头,把这几个人关入大牢,听侯发落。”县令说道。

“大人,小女子有个小小的提议,你要不要听听?”秦徽音眨着红通通的眼睛看着县令。

县令见这小姑娘,只觉得像只猴似的,又精明又滑头。

他第一次发现小姑娘也是这么难缠的。他家里有个闺女,知书达理,文雅内敛,他一直以为小姑娘就应该是这样的。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原来小姑娘也可以这样鲜活有力。

不得不说,她护母的那一幕还是给了他很大的触动。

“你说。”

“修建水坝是大工程,是大好事,是利国利民的善举。可是,那里是不是严重缺人?这些人不是现成的免费劳力吗?”

“免费劳力?”温如海来了兴致。“朝廷可是泼了款项下来,劳作的人是有工钱收的。”

“那是其他人,他们不一样,他们是社会的败类、县城的耻辱、家族的不幸。我一个女子尚且知道用劳力争取想要的一切,他们这么大的汉子了,除了欺负人就不会别的。他们的爹娘没有把他们管好教好,应该交给朝廷来管教。”

“大人,把这些犯事的刺头抓去修水坝,只管吃住,没有工钱的那种。如果表现得好,可以着重给他们一些福利。要是再表现得好,可以开始给他们一点工钱。他们精力充沛,有力气没地方使,那就给他们发挥能力的机会。那些小偷小摸、那个骗钱的、那些打媳妇的、那些案子犯得不重又是败类的,全都送去修水坝。正好缺人手,送上门的人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