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徽音的心里有许多疑问,但是当着其他人的面,她也不好问唐逸尘。
唐逸尘面色惨白,柔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咽气。如果这个样子的他是作戏,那也未免太可怕了。谁会拿自己的命作戏?
或许是她想多了。
秦徽音奔波了一路,如今放松下来,又是熟悉的乡间小道,摇着摇着的,竟靠在李桃花的身上睡着了。
李桃花爱怜地摸着秦徽音的头发。
最近这段时间,宝贝闺女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如果不是见过她身上的胎记,她都怀疑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不过,想到她的父亲,那样一个绝世脱俗的男人,他的女儿当然就该是这样干练机灵的。
秦徽音睡着了,唐逸尘睁开眼睛。
他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怎么可能还睡得着?他闭着眼睛假寐,就是不想面对秦徽音那双打量的眼睛。
那个小姑娘明明年纪不大,眼神中却透着他不敢直视的锐利。他总觉得她仿佛看穿了一切,他所做的都瞒不过她。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大事。
不过是再三上门找那个同流合污的大夫为他们家作证,对方都态度恶劣地拒绝了。他再找陈忠义身边的那个心腹随从,那人也不愿意透露半点真相。还有那个主动挑事的伙计,他成为小管事之后,尝到了甜头,更不可能背叛陈忠义。
那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昧着良心诬陷一个无辜的人,不顾别人一家的死活。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顾及他们的死活?
这些人的手里都不干净。只要他查,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就查到了他们犯过的事情。
另外,巡检司早就盯上了陈忠义,凭陈忠义利用自己的权势四处祸害人的犯罪历史,他们合作演了一出铲除祸害的戏。
他的一出苦肉计可以把整件事情重新翻出来审理,还把陈忠义这些年做过的恶事都挖出来再审,解决起来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