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刚在官衙门口看见修水坝的公告,下午就有衙门派出来的工部官员挨村通知这件事情,让各村的村长尽快统计每家每户的上工名单。
衙门的人刚走,村长就召开了全村的大会。
秦徽音从穿过来到现在为止,还是第一次看见全村的人集中在祠堂外的院子里。
村里的长辈们站在c位,男人们绕着院坝站了一圈,女人和孩子在他们的身后。
“你们应该也听见官爷们说的话了,我就不重复了,该干嘛干嘛,都积极点,别让我还要挨家挨户地催。”村长威严地说道。
“村长,我们家就一个壮劳力,他要是去修水坝,那家里的活儿谁干啊?”林氏满脸的不乐意。
“我儿子和儿媳妇刚成婚,突然要去修水坝,那不是让小俩口长期分居两地吗?我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
“不过有三百文,还是很不错的。”
“你就是眼皮子浅。三百文能干啥?咱们真想赚钱,为啥不去城里找个活计干,难道连三百文都没有?”
……
“行了,别吵了。”村长怒喝,“现在不是让你们商量,而是通知你们。这是衙门决定的,只能执行。”
“尘哥儿,你爹的腿伤没那么快好,你们家只有你年纪大点,这活儿你能干?”一个汉子幸灾乐祸。
“先不说尘哥儿也只有十四岁,就他一个文弱书生,这种活儿怕是干不了吧!只不过,要是不干的话就得给银子,你们家欠着一屁股债,应该没银子拿出来。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干了。尘哥儿,到时候哥照顾你。”
村长蹙眉:“距离科考可没多少时间了。尘哥儿,你怎么决定的?”
唐逸尘淡道:“我还在考虑。”
秦徽音看了他一眼。
这人真是狡猾。
如果这个时候他说愿意付银子来填补这个名额,村里的人又得说一番阴阳怪气的话。他们会说什么台词,她差不多能提前预知。他为了耳根子清净,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其实只是不想成为话题的中心。
“村长,我这个年纪了,又是个老光棍,这样的活儿我可干不了。”唐三爷说道,“我给钱吧!”
村长点点头:“稍后来找我,我来记录。其他人抓紧时间商量,商量好了来找我。尘哥儿,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