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这极品儿子!
痛得龇牙咧嘴的望舒还在想着老天爷想弄死她还要分吓死累死痛死几个步骤,全盘不知她的好大儿连撞带拽又把人的宽睡袍扯开大半,如果说刚刚大家惊乱中还顾不上注意到主母穿衣散乱肌肤裸露……
此时袍服一开露出大半个无遮掩的肩膀并遍布红痕抓纹的胸脯来,被刚刚云骁新一轮嚎啕吸引过来的众人视线一下子全看个正着,纵使小青再眼疾手快,红通通的新鲜印迹在洁白的肩头,特别是高耸之处密密麻麻犹为抓睛……
大伙还未收回瞪大的眼睛,下一刻意识到什么,重陷入濒临溺亡的呼吸困难之中,没人敢再去看旁边的高大身影,求生的本能促使大伙呼啦啦直扑在地,不敢出声,大气不敢喘,今夜注定要绝人之路罢。
连同唐伯在内一致趴跪在地无声求饶。主仆师徒将近三十年,他能感受到来自上面的直视,上身趴得更低,头颅直抵在地。
将军在遥城长大,血液亦是混了胡汉,内心却实纯纯的儒家学子,在外端方守正,不作放浪形骸之举,夫妻在室,第三人禁入。夫人又是正妻,一夫一妻无侍妾无庶出,两人具有同样的威严……
望舒实在心绪太乱,小青急急给她掩了领口,紧接着人跪了一地瑟瑟发抖,她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当众走光了,好大儿还箍着她的腰摇啊摇,殊不知他的亲爹都要用眼神杀人了。
“糯米糕谁呈上来的?不好克化,又不切小块。”装作不知发生何事,望舒盯着地上差点要了明熙小命的粘稠糊物,顺顺喉咙问。
春杨带着厨娘向前爬了两步,径直陈述,“夫人,小姐夜里醒来说腹中饥饿,厨下有凉下的米糕,馒头,卷饼等,只有一个时辰前为明早备下的糯米团还热着,厨娘草姑便把这糯米团呈上来了,酿下大祸!”
望舒又看了看小绿,她膝盖一软,整个人趴在地上,“……小姐肚子是饿了,人有些发困,吃到第三块,人就噎住了,吃不下吐不出,用力吞,喂水呜呜……夫人,奴婢失责,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
“这米糕给谁备的?”
“回夫人,给明日早膳准备的,当时出锅热,备着明早切小块摆盘,草姑疏忽直接呈上来。”和唐伯平头跪地的春杨埋头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