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小妇人这般一说,他觉得身体那股劲突然松了,十分疲累,想要好好睡上三天三夜,“我才不去榻上,我就在里侧睡,有事你叫醒我。”
望舒由他,“单独扯张被子,别压出来,我身上跟被人剁碎缝起来一样。”
“我不压出来。有事叫我。”人卷紧被子,老长一条,躲到床缝里边去睡了。
睡得相当沉,期间季母和小青伺候她两次用饭喂奶换垫被,兄妹俩牵手结伴过来问弟弟妹妹又问亲爹,甚至季父都洗漱一番前来探望,男人睡觉不打呼不乱动,就是身板藏不住,尽管中间叠了条被子挡着,可谁一站起来就看到里边躺着个人,府中的男主人。
四月时雍州对巴州发兵猛攻,西北陈兵在长安西部关隘散关城,东北部又有大辽在函谷关外时不时扣关试探。
说好准备辞了差事含饴弄孙的季父又准备挑灯在军营住下了,临出门还密密嘱着季母要守着坐月子的大女儿,女婿忙得以军营为家,季守并几家商行如今亦扑在军队的各项军需供给上,不能常来,家里的事光压在季母身上了。
“老头子你放心,家里一切照常不乱。”季母给人备上一摞烧饼,树叶开始抽条发出新芽,又是一年春,战报如雪片飞至,真是艰难的开始,“提醒女婿用饭。”
家里仅有的两个男人一去便是多日。
一连几日褥被干干净净,无半丝白色浊液和异味,一对小睡猪睡在各自的小摇床里,望舒让人稍稍缠紧绑腹带开始做臀桥。
季母看着人把腰身勒得紧紧,仰卧屈膝,抬臀绷紧保持一条直线,累得气喘吁吁。
做运动她不反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今还在喂奶,偏偏女儿早早束身缠腰,控制吃食份量,“舒舒,喂奶至少喂个半年。你吃恁少,又不肯多喝汤,小三小四要哭的咧……”
“呼……”望舒放松躺平,说到喂奶,伤心了,她的丑部位下垂得可怕,“奶娘吧。娘,我丑死了。”做亲娘身体太遭罪了,不可能为娃娃做到尽善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