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摸额头，依然微微发热，他稍稍放下心，拧了凉帕子搭在额头上，将烛火移远点，免得闪着她的眼。

“右边也铺。”

尽心尽责拧干凉帕铺在那波及红肿得厉害的软肉上，不敢碰一下，肿得厉害。回头再看，闭目养神的人呼呼的，精神不济，又睡过去了。

一旦醒了就不好睡得死。伤口挖得深，人疼得厉害，翻来覆去时醒时睡，秦修远替人擦擦眼泪，“再喝点麻药？”

伤口拉扯脖颈，右边的脸高高肿起来，望舒不想喝太多草药，说话拉不动肿胀的嘴皮子，“喝多人傻。”

旁边小床里竖起耳朵偷听的老头子点点头，是滴是滴，是药三分毒。不过小妇人脑子太好，可以多灌两眼，以振夫纲。

“那喝蒲公英水，消炎。”将军软软哄人。

“喝冰乳。”夫人又有新点子。

“……好。”

老头子听得内心唉声叹气，好好一个大将军，畏妻如虎！忒可惜了！

喝了冰冰凉凉的奶茶，压下体内的炎热，天已蒙蒙亮，望舒让人去歇息，“换我娘亲。你去睡。”

“岳母吓到了。这几天我守着你。没事，你睡我也跟着睡。”

望舒不置可否，破伤风又称七日风，七日未过不知悲喜。“老头子说我怀孕了。”

老头子：……尊老呢？他可是老医师！

“嗯。”秦修远俯身垂眼看她，“老头子说这次要不了。你有小产现象。”他好恨，双眼沉如曜石，坚定对人说：“舒舒，你等着。”

“如果……”两人脸贴脸，望舒感受着人阵阵温热的呼吸，“你想不想我生？”

“我想！”秦修远想都没想，两眼熠熠生辉，“我做梦都想。只肯定先以你身体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