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迈着看似轻盈却略显急促的步伐迎了上来,脸上挂着一抹看似关切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在妙妙看来,总有几分虚情假意的味道。
不过妙妙没有回答,就看着对方表演。
“下午我丫鬟去支取月例,账房先生竟说表姐你吩咐了,不许支给我银子。
表姐,我实在想不通,我平日里向来谨小慎微,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什么,竟让表姐这般对待我呢?”
时姝说着,眼眶微微泛红,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真的遭受了莫大的冤屈,手中的丝帕也被她无意识地绞来绞去,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若是不明就里之人见了,怕是真要以为妙妙欺负了她。
“表妹,你可莫要错怪了我。只因之前账房曾特意告知于我,你下半年的月例早就已经支取出去了,如今这银子都已经没了,又怎么能再次支取呢?
我不过是遵循着这既定之事,可不敢随意插手账房的事务,坏了家中的规矩。”
妙妙的声音清脆而平静,目光坦然地直视着时姝的眼睛,似要将她心底的那点小算盘看穿一般。
以往时家的钱财数不胜数,原主的父母也不在意给小姑娘们多些银钱,而后面原主的父母死掉之后,她也没有在金钱上克扣过时姝。
时姝穿金戴银,在整个京都挥霍,才让那群有权没钱的高官子弟迷了眼。
没有了钱财做衬,那些高官又如何能对时姝说尽甜言蜜语呢?
一切为利而已。
再者说,他们家的钱都是她的,跟时姝这个白眼狼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表妹,你已经成人许久了,我作为表姐,不应该一力禁锢你的才能,那些花销不过是小钱。
你应该将眼光放长远点,比方说原来毕家那些本该属于你的财富,是时候经营起来了。”
妙妙神色淡然,对于时姝是否能察觉到自己对她态度的异样丝毫不放在心上。
在她的眼中,此刻的时姝地位远在自己之下,只要自己严加看管,也翻不起太大的浪来。
妙妙以前听说过一句话,叫“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越是帮的多了,反而越是仇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