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疾否?
连安没看见他的眼神,还在感慨,以后陕西巷那边估计是去不了,太贵。
而且他前两天也打听了一下,翠云也不在那个清吟小班了,说是有人把她买走了,谁知道呢?
他这两年就跟蚂蚁搬家似的,把府里的一些不起眼的字画、古玩夹带出来,一部分存在这儿,另外一部分换了钱,藏下了几个铺面和院子,也算是个有家底儿的人了。
特别是前门外,他买下了一处大院,打算修整修整做旅馆,这么些人不能坐吃山空啊。
说话间溥旭回来了,现在都是秋天了,早晚的小风都是凉的,可他愣是跑出来一身汗。
“幸亏这块儿离得近,要不然一天几趟得跑死我。”
他把朝服一脱,里衣都汗透了。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出了这么多汗!”
溥旭摆了摆手,把左右屏退了,用手一指紫禁城的方向,压低了声音说:“变天了。”
连安也把脑袋凑过去,低声问:“处置了多少?”
“总数不知道,我只是跟着跑了几个地方,听说老佛爷震怒了,寿药房和御茶膳房逮走一半,这可是离她最近的地方,后怕了。”
溥旭顿了顿,又听了听院里没有动静,才接着说:“听说上驷院和武备院,全都……”
他的手在脖子上一比划,意思大家都明白,“估计是那句御马监闹的,宁可错杀不错放。”
“看来总管太监得换不少啊。”
付宁也插了一句,“能牵扯到最顶上的那位公公吗?”
“那位多精啊,当初安德海死的时候,他可是吓着了,这么多年属泥鳅的,滑不溜手,这回寿药房、御茶膳房、南府戏班都揪出人来了,人家照样是心腹。”
这回事情算是落定了,就看对流放的几个王爷宗室怎么处置了。
溥旭用手指点了点桌面,摇了摇头,他分析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顶多派人申饬一番就算了。
那几个人当初都是坚定的站在老佛爷一边的,而且现在各国公使都盯着呢,不能扇自己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