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谋划者?那小吴他爹是因为什么呢?”付宁端着茶碗不动,也跟着头脑风暴。
“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是推手,还是摆在人前的棋子,背后是不是只有这一双手,还真的不一定!”连安的手指在桌上下意识的敲着。
“你知道庚子年之后,有多少宗室的王爷、国公被赐了自尽或是流放吗?有多少一品大员判了斩立决吗?从各省督抚到各州县,被撤职惩治的有好几百人!想翻身的,大有人在!”
这些日子连安可是没闲着,叶赫那拉家的公子,还挂着个辅国将军的虚衔,说出去也是能唬人的。
他又本身就是“纨绔”之名在外的,每天拉着那些贵族的兄弟们吃吃喝喝,也打听到了不少台面下面的事儿。
对于几年前那一波又一波的清算,有相当一批的贵族心里有不满,但是找不到发泄的点。
端王府的门人暗地里煽风点火的工作那是相当到位,像连安这种位置的人,他发现了好几个。
真的是越挖越心惊,不知道还有多少隐藏在海里的冰山。
付宁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当时牵扯的显贵人家,那关系真是盘根错节,入关两百多年,这些顶层的家族几乎都是沾亲带故的。
这个面儿太大了!他心里感慨了一句,还没开口,旁边的小吴拿着那根粗线猛的一拍大腿,“就是它!”
一句话引得两个人侧目,啥?
吴树丰一脸兴奋,举着那根粗线往两个人鼻子底下一送,“马尾!对不对?”
马尾?付宁接过那粗线又看了看,抬头看着连安。
这大哥抬手敲了小吴一个脑瓜崩,“亏得你小子在寿安堂住了那么久,现在才反应过来!”
这是干什么用的?
连安从小吴手里拿过这截马尾,给付宁解释,马尾平时就两个用途,一个是乐器的琴弦,比如有名的马头琴,琴弦就是马尾毛的。
还有一个用途就是做清洁工具,刷子什么的,马尾毛做的刷子弹性大又轻柔,常用来打扫一些贵重精细的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