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准备好了,而且我爸妈他们都是十分开明的父母,不会计较这些的。”墨逸尘说道。
南栀摇着头:“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这不一样。
还有,他们是不是开明的父母和我准不准备,不冲突,我准备的代表的是我的一份心意。”
她笑着同他打闹:“快说,叔叔阿姨他们都喜欢什么,我该准备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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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逸尘低下头想了想,说道:
“他们平时也没什么爱好,我妈的话就喜欢收藏一些香水,首饰之类的,我爸爱好书法,喜欢收藏一些名人字画这些。”
他伸手,捏一捏女人的脸颊:“其实吧,我觉得只要你送的,他们都会喜欢的,毕竟你是我喜欢的女人,那就是他们最满意的儿媳。”
南栀有一些紧张,生怕会出错:“那你陪我一块儿挑。”
“好。”墨逸尘满眼的宠溺。
两个人各自拎了东西打算去附近的商场里再转一转。
眼前赫然出现一个人。
“是你。”她满眼冷漠:“找我的,有事吗?”
顾铭泽却只盯着那两只交缠相握在了一起的手。
有转眼,视线落在旁边只到自己大腿处的小不点儿身上,审视的目光落在小家伙的脸上。
仔细的看这孩子,和阿宴小时候,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伸手就要去摸一摸孩子的头,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
“这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几乎是毫无疑问的事情,可他还是开口问了。
南栀冰冷的视线与之在半空里交汇:“你还有别的什么事儿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还有事情要去忙了,恕难奉陪。”
冷冷的挑起下巴,直接绕过了他,伸手挽住墨逸尘一只手臂,两人几乎是同步到达了车前。
顾铭泽追了过去,喊出了她的名字:“南栀!”
“他……”那眼中满是复杂与矛盾:“阿宴他病了,病得很重,你…你能去看一看他吗?”
望着车前站着背向着他的那一道身影,急切的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阿宴……阿宴他被诊断出了肺癌,已经是肺癌晚期了。”
顾铭泽恨不得给自己两拳,祁时宴胡闹,他竟也跟着他一块儿胡闹。
老天爷,各路神佛,我刚刚说的不是真的,是为了好兄弟的幸福,才不得不撒了这个善意的谎言,当不得真,你们可别放在心上。
祁时宴他肯定会长长久久,无病无灾,同面前这女人开心幸福的过完这一辈子。
“上次别墅失火之后,他整个人恍恍惚惚,发了疯似的到处找你,之后又看见,”满是敌意的眼光扫眼身旁站着的人。
“看见你同这位先生在一块儿,一时气血上身,祁宴将他送进去医院的时候还在吐血,直接就进了急救室。
几天前我去看他,他整个人都已经不成人样了,还在昏迷,可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他还在喊着你的名字。
南栀,阿宴他……他真的很爱你。”
女人便站在车门前,面前的那一辆车,车灯闪烁了一遍又遍。
唇角上扬,撕扯一抹冷笑。
爱?那样子的爱她不稀罕,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顾铭泽看着面前的女人,看着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不禁开始在心里怀疑,祁时宴这是出的什么损招,真的能有用?
为什么,他从这一个女人的眼底看不到一丝的担忧,她就丝毫不怕他说的是真的?
南栀全程几乎一个表情,冷冷的笑,冷冷的窥视着对面的人。
此时她觉得祁时宴这个男人,比她想象当中的还要无耻,竟然连肺癌晚期这样的理由都能编得出来。
那个男人,她就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他的身体会有什么问题。
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对面的顾铭泽,可是响当当的医学博士,就算是用尽毕生所学也会保住他一条命。
而不是跑到她的面前来特意告知她这一件事。
他们当她是什么,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的吗?
“既然病了就上医院,找医生,我又治不了他的病。”
“你……”顾铭泽看着面前的女人,看着她脸上冷漠的神情,有些难以置信。
这真的还是当年那个说着“无论结果如何,都绝不后悔”的女人吗?
明明是同一个人,眼神却是天差地别,一个满心满眼都是爱,就快溢出眼眶。
而此刻面前的人,听他讲了那么多,却是一脸的平静淡漠。
好似他跟她讲的只是一个陌生人的事情,可即便是一个陌生人,她也该会有一丝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