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比女孩子的还要细还要嫩,连毛细血孔都看不见,这一张脸完完全全就跟开完了磨皮滤镜后的一样,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瑕疵。
要真挑出些毛病来,就是这一双眼睛,太冷了。
完完全全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好像一只巨大的水箱,里头储满了冰,瞬间能将空气都给冻坏。
何翠莲低下头,一个半老徐娘,两颊却是显出绯红。
再一侧眼看身旁的赵德贵,一脸的尖嘴猴腮,亏得她还总拿他当个宝,总担心他在外头又跟哪个女人暗送秋波,眉来眼去了。
别说是赵德贵了,就算是儿子赵宇轩,同面前的这个人比起来,也不及人家的三分之一。
何翠莲心里又小声嘀咕起,南栀这个死丫头,运气是真的好。
何翠莲脸上的神情让赵德贵觉得自己男人的地位受到的侵犯与动摇,立即上前,将何翠莲给挤到了一边去。
仰头,视线尽量想要与那人平视,可那人还是比他要高了半个头,他太难了。
“我是她男人。”赵德贵脖子梗得高高,又硬又直,可即便如此也只到那人的眉峰。
“祁……祁……”被那样的目光凝视着,他不由得结巴了一下:“祁时宴,我和南栀三年前就好上了,她还给我生了一个女儿,叫念念,现在就读于朝阳阳光幼儿园小班,班主任姓岳,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儿。
不就是背台词吗,谁不会啊!
何翠莲伸手往他的手臂内侧狠拧了一把,赵德贵才抹一把嘴边的口水,收起那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又挺了挺身。
空气好似在一下子就被凝固住,没人再开口说什么。
祁时宴的眼神愈发冰冷,如寒刃般射向赵德贵。
良久,才缓缓开口:“三年前?你和南栀?就你?”
祁时宴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这世界上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那双眼是多一眼都不愿意再瞧赵德贵一眼。
而后,声音低沉又满是压迫之感:“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刚刚他到底都听到了些什么?
那女人……
南栀和面前的这个人,甚至,这个人还大言不惭的说,念念是他跟南栀生的女儿。
这怎么可能呢?
念念她明明是……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说就说。”赵德贵身板挺得更直了,他这一辈子怕是从来都没在任何一个人的面前站得这样笔直,腰杆挺得这样硬,好像是一棵树,尽管这一棵树相比面前的那人矮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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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跟三年前就好上了,祁时宴,你不知道吧,三年前,祁家人上门来将南栀给接走,那个时候她肚子里就怀了我的种,要不是,”他白了一眼旁边的何翠莲:“要不是这个死老婆子非要拦着,我才不会放南栀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