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一阵缄默。
又过去了好几分钟。
祁泽恺不耐烦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端传来:“行了,莫雪鸢,我就最后再信你一回,我祁泽恺这一辈子,刀尖上舔血,这双手早就不干净了,但为了个女人,弄一手的血,仅此一次。”
他仿佛笑了一下,随即恶狠狠说道:“莫雪鸢,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对得起我的相信,我告诉你,到时候敢出尔反尔,我……”
莫雪鸢直接挂了电话。
“真是个傻子!”
美艳的脸庞,眼角飞扬,肆意,唇边满是不屑。
手伸进衣服,将一只塑胶假肚给拖了出来。
别说,这代购的东西用着就是好,贴在肚皮上就跟真的一个样,一点不紧绷,这个季节戴着,还挺凉快的。
南栀回到医院,沈秋兰正一口一口的给念念喂着饭。
经过一段时间的药物治疗与仪器的干扰,再加上心理医生的疏导,念念勉强能听懂一些话,虽然那双眼睛仍旧无神,可给她喂东西,她也还是会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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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还是不说话,眼睛不愿意看人,但能喂进去些东西,不会饿着,至少人能活着。
只要人还活着,能吃进去东西,就是还有希望。
她和沈秋兰就是抱着这最后的一丝希望,不断的自我安慰又自我救赎,祈祷着老天能降下来奇迹。
变化最大的当属沈秋兰,以往九点一过就准时睡觉,连手机都不挨的人,却给自己配起了老花眼镜,还又网购了好多心理学和讲儿童自闭孤独方面的书籍,但凡一得了些空就捧了本书自己坐在椅子上看,对于看不懂的地方,还用红线勾起来,自己手机上查资料。
日子也就在一天天的消磨中不断往前。
原以为明天就在眼前,可当你伸手去触碰就又会发现,这中间,其实隔了好远好远。
一天看似不长,却又是由多少个小时,多少分,多少秒,才组成的。
那些你看似近在咫尺的,也有可能远在天边。
尽管她已那般努力,可希望仍旧渺茫,就连念念的主治医生也忍不住的来找她谈话了。
“医生,是不是念念她的情况……”
南栀开口,她似乎已经预料到,医生要跟她说些什么了。
果然,医生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框。
“念念妈妈,大家同为父母,一个当母亲的心,我理解,可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我还是不希望你在一件没有希望的事情上继续……”
话还没完就被打断:“如果没有了念念,我就没有未来。”
南栀说道,眼中透着坚定,哪怕这一辈子,念念都是现在这样,她也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