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顾长萧有点受伤,他直视锦岁:“我可以此生都不回长安!我可以把命给边城!”
这下锦岁就不解了:“那你为什么老是拖后腿?你明明知道边城发展,燕家的支持有多重要。却总对燕家主阴阳怪气?”
顾长萧一时着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就是不喜欢你和他亲近!”
锦岁:……
我俩哪里亲近了?
她没问出口,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顾长萧只觉耳尖发烫:“你给他写诗,写在三十六计上面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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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岁无语:“一万两银子呢大哥!别说写一句诗,写百万字论文我也干啊!”
“你们还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别造谣啊!我们哪有抵足而眠?你看他那娇贵样,会跟我挤这小破床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别扭的像个小学生,锦岁不耐烦了:“你能不能把话说的更清楚一点,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很快她想到一点,惊讶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燕九的人,发展边城是为燕家做事吧?”
这要不解释清楚,顾长萧觉得小季道长今晚就能摞挑子不干了。
他急忙说:“不是的!我怎么会如此误解季兄!季兄一片赤心对边城,一片赤心为我,我感激在心。”
“我只是觉得,你跟燕九太过亲昵,他早就过了婚龄,却一直没有婚配,也许他是喜欢季兄这样的美少年……”
顾长萧的声音越说越低,他无比后悔开始这个话题,感觉自己跟燕十一一样蠢。
锦岁也是这么觉得,果然犯蠢是种传染病,当你身边的笨蛋太多,你也会被传染。
她同样太急,话没过脑就说了出来:“你担心我跟燕九会是龙阳之好?我的老天爷,你想什么呢?真要龙阳,我跟你也不会跟他啊!”
然后锦岁也后悔的想扇嘴巴,果然,蠢会传染。
一时两人都尴尬无比,一个看窗户,一个看桌子,仿佛连空气都静止了。
都恨不得时间倒流回一刻钟前,他俩绝不会聊这个话题,更不会说出这样的蠢话!
最后还是顾长萧率先打破沉默:“以后我不会再对燕家人无礼,边城发展我需要季兄帮助,还请季兄原谅我的无礼之处。”
“如果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季兄不必顾忌,只管直言。”
锦岁低头道:“哪个,我也是太过激动,才口不择言。王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屋外传来程榆的声音:“王爷,钦差来了。”
锦岁头一次觉得程榆的声音这么好听!再来晚一点,她要尴尬的化成一瘫泥。
她赶紧将银箱抱到床底下,都不好意思看顾长萧的脸,冷冷地道:“先办正事,这个话题就此揭过,以后不要再提了。”
这个顾长萧无比认同,连连点头,决定做点什么让小季道长开心一下,瞬间就想到:
“这笔银子是胭脂斋的分红,应该一半归入边城库银,另一半归季兄。晚点我就扛一箱送到季道长那里。”
锦岁瞬间尴尬变成笑脸,大老板真上道啊!她之前还想着怎么提醒他呢!
“那就多谢顾兄了!快,先把这个郑芸处理了,咱们好好办球赛。”
顾长萧:……小季道长变脸可真快!
也许小季道长喜欢的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而是银子。
程榆详细汇报钦差的情况:“来的有三百余人,下官仔细看过,没有燕州军,看来李州牧没参与此事。”
“三百人当中,有几十人是钦差团的,其他人虽做家丁打扮,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是山匪马贼之流。”
“郑朋朋那边也没有背叛王爷,郑芸孤注一掷,想利用钦差彻底扳倒王爷,蠢到把马贼之流带来充当人手。”
锦岁笑道:“这不正好嘛!省得寒星要跑到贼窝里抓人。”
“钦差来势汹汹,直奔人最多的赛场而去,拿着圣旨高呼让假戾王领死。王爷,此事会不会惊吓到贸易区的百姓?”
锦岁摇头:“不会!边城一向没什么热闹事,就让百姓看场大热闹嘛!我才说开赛没请戏班子,这唱戏的就来了。”
“霍子安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