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大家都非常好奇,王爷到底在做什么?
也有见过熬盐的将士,猜测道:“王爷要是为了熬制海盐,咱们没带锅,柴也不足。”
锦岁没有回答,而是勒令大家去休息。
此时所有人都精疲力尽,没人再多问,除了锦岁和魏主薄住帐篷,其他人都是席地和衣倒头就睡。
锦岁这一夜睡的很不好,海浪声太大,简直像是在你耳边呼啸一样。
脑海中不断复盘晒盐法的过程,想着自己哪一步错了没?出盐率高不高?
她还带了一些过滤过的海水进空间,用实验室的设备查验含盐度,预测光照时间出盐等问题。
她不知道的是,相隔百里的边城,今夜是全员无眠。
才建成的了望塔,点上了篝火,警戒的钟声不时敲起。
程榆带着陈芸娘躲在锦岁住的院子里,那是整个边城最中心,也是最安全的房子。
寒星带着黑羽军在城门外警戒,整个屯田兵的青壮都来了,武器不足的,扛着锄头或镰刀来的。
老人和妇孺被安排进地窖躲起来。
就在戾王一行离开边城这一天,边城来敌人了。
不是从北边塞外来的马贼或鞑子,而是从燕州城方向来的,正是郑家人。
郑家不满李州牧的不作为,竟然说那陈芸娘是程榆的妻,不是郑家的妾。
还要郑家好好和戾王商议此事,握手言和。
更不满戾王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郑家家主郑朋朋还高烧昏迷不醒,老太爷的坟还未合上,郑家一连几现多人惊风重病。
这就是葬丧被破坏,殉葬之人未入墓,老太爷魂魄不甘心,郑家坏了风水,遗祸后人。
郑家人一商议,无论如何,也要把那陈芸娘抢回来陪葬!
得罪戾王又怎么样?他一个被发配边关,只有三千杂军的王爷,在燕地,郑家还怕他不成!
郑家警告李州牧不得插手此事,李州牧也确实不想插手,实在是戾王自来燕地,干的事都不像话。
他甚至觉得让戾王吃个大亏也好,最起码能安份一段时间,让他这个州牧当的太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