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不明所以的百姓,一闻此言,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先跪总没错。
一时城中百姓皆跪在路边,那些胆小的小官小吏,和离蒋南胜远些的士兵,也纷纷行礼。
这些官吏心里可是门清,蒋南胜登上誉王的船,为难戾王,那是为主子办事,办好了有赏。
他们有什么?誉王的赏赐到不了他们的面前,但戾王的惩罚可是就在眼前啊!
戾王一怒之下,真杀了几个不遵皇子之人,他们也是白死了。
蒋南胜才想说,拦住他,不许他进城。
结果回头一望,身后跪倒一大片。
这也是他自做自受,平时太过倨傲,欺压地方官欺压的太狠,地方文官皆与他不和。
等戾王带着十几个亲卫进入城中,满城只有蒋同胜一人,跟呆头鹅一样站在城墙上。
其余之人,要么跪下磕头,要么拱手行礼。
锦岁一步步登上城楼,似笑非笑地盯着蒋南胜。
此刻她是真的戏精附体,觉得戾王这个角色,她是手拿把攥捏的,演的没有一丝破绽。
当然,她只和顾长萧短暂相处过,不知真戾王来了,面对这个情况会怎么做?
没功夫多想,锦岁继续自己的表演:“怎么?蒋大将军觉得,本王不配你行礼?”
她边说边往蒋南胜身边走,然后她就看到蒋南胜连连后退,她大笑地扔了手中的刀,将那青铜令牌挂在腰间。
高声笑道:“难道蒋大将军怕本王不成?”
她摊开双手转了一圈:
“本王现在手无寸铁,早就听闻怀州蒋大将军英勇,难道这传闻是假的?连与本王近身一叙都不敢?”
此言一出,蒋南胜若再后退半步,便坐实了胆小鬼之名。
而怀州知府也是有趣之人,主动上前走到锦岁跟前行礼,还挑衅地看一蒋南胜。
堂堂武将,连他一个文官都不如。
锦岁笑着拍拍那知府的肩膀以示夸赞,心中却直打鼓,这让凌爷爷看到,一定吓出一身冷汗。
她再笑着往前,蒋南胜果然不再退,而是拱手笑道:
“王爷误会,本官实在不知那些人是您的护……啊!”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只见摊着手空无一物的戾王猛地上前,手腕一转,似是从空气中抽出一把短刃一般。
一手握着他的手腕放在城砖上,手起刀落,一刀扎穿了他的手掌。
蒋南胜自然是会功夫的,但看到那短刃上的‘君’字,他既然痛的撕心裂肺,也不敢打戾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