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家也一样。只是,这废太子也太惨了些。”
“亲爹、亲姨母、亲外公、亲兄弟,还有未婚妻,全都要害他。”
锦岁诧异:“阿爷为何认定是别人害他?不是说他造反逼宫吗?”
凌爷爷嗤笑一声:“真逼宫还留他活?骗骗世人而已,真相如何,只有皇家人自个知道。”
转念锦岁就想到一点,低声问:“阿爷,您觉得我父亲会不会是牵连到这件事了?”
凌爷爷一个激灵,恍然道:“极有可能!”
他忙去问那行脚商:“你说连七品小官都被牵连,可知那牵连的小官叫什么?”
行脚商两手一摊:“这我哪知道!被杀的官员名单,比我这货单还长,谁还全看过来啊!”
凌爷爷听出来,这行脚商只是听人说,人云亦云,实则并不知内情。
但行脚商的另一句话,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不光杀的官员名单长,那发配的名单更长,不少官家女都被发配乐坊,流放燕地的也不少。”
“听说洛城有水患,这些流放燕地的人要是走慢些,刚好困洛城了。”
店家摇头叹了一声:
“要是去了燕地,说不定还有活路,真被困洛城,那就没一点活路喽!”
锦岁忙问:“为什么?”
店家看一眼清秀俊美的小道士,笑道:
“水患要人治啊!当地的官奴命不够填,这批官奴不是正合用?”
锦岁和凌爷爷皆是悚然一惊,虽然这个可能性极低,但哪怕只是万一,两人也不能不管不顾。
凌爷爷再三确认,最近没船到江南。
立即带着锦岁到最近的镇上,多方打听洛城水患和长安的情况。
两人在镇上转了半天,虽然消息依旧不准确。
明显事关皇家,有意隐瞒,只有往来长安的商人知道些情况。
可有两点是肯定的,一是长安城因废太子之案大乱。
二是,洛城水患死了不少人,且短期内无法坐船到江南,只能走官道。
凌爷爷算着时间和路途,很快有了决断:
“岁岁,爷爷找个道观安置你,你别乱跑,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