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怕断过不少的案子,见过不少不肖之徒,可还没有见过如此畜生。
那袁猴子哆哆嗦嗦,脸如死灰道:“在……在我家正堂下的砖缝里。”
很快,便有衙役骑马去往袁家破旧的小院,把那一包银两给搜寻了出来。
当呈上正堂之后,蒲存义看到钱袋里的银两之后,眼中的寒意,更浓了几分。
“想不到在本府的治下,竟还有畜生不如的东西,为了二十两的银子,竟不惜残害自己的父亲。”
蒲存义虽说异地为官,不过他却是一个十分孝顺之人。
无论去哪里做官,都会带着自己的老父亲。
哪怕公务再忙,每日晨晚,必定去和老父亲聊上一阵。
若老爷子身体有疾,他更是彻夜守在床榻,亲喂汤药。
作为孝子的他,实在想不通,这天下为何有人为了区区的二十两的银子,敢残害自己亲生父亲?
虽然心中震怒异常,不过蒲存义还是忍耐了下来。
因为,这个案子还不算完。
既然这个畜生是受人指使,那么必定还有主谋。
“指使你的人,你可认得?”
“不……认识。不过,小人知道,他应该是乔装打扮了。”那袁猴子哪里还敢隐瞒分毫,把那人的外貌特征讲述了一遍。
既然那人乔装易容了,想要在府城找到此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不过,无论是蒲存义也好,还是赵兴、赵麟兄弟,都知道此次陷害济世堂,定与张家脱不了干系。
甚至,张家就是主谋也说不定。
要知道,张家的嫡孙张韬,被押送到王陵服劳役,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惹到了赵麟。
所以,他们张家这才有此报复。
这栽赃陷害的本领,不正是那张泽所擅长的吗?
可惜没有证据,要知道那张泽终究是提刑按察司的七品巡察。
若是想要审问张泽,此事必定会与按察司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