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麟暗自松了口气,终于有个和他一样寒酸的了,其实他刚才也只是强作镇定而已。
若大家都是锦衣华服,只有他一个衣着寒酸的话,他看似不拘小节,但人言可畏,众人定会说他是为了标新立异,强出风头。
因为在大家眼中,你是名震汴州的文曲星,一幅书画就价值二十两。
还穿着一身寒酸的士子服,这不是故意标榜、抬高自我吗?
好在现在终于有人比他穿着还要寒酸了,如此一来,就能帮他分担一部分的火力了。
正当赵麟想要上前结识一番时,却见那人神色倨傲,没有一点想要与他结识的意思。
眼睛像长在额头上一般,直接从他面前走过去了。
这下赵麟懵了。
这货莫不是有毛病?
刚才还自夸与他英雄所见略同,本以为两人能结识一下,一起进去。
谁知,这厮却是眼也不抬,神色倨傲的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什么人啊这是?”
一旁的王大石实在忍不住,低声啐了一口。
赵麟微微一笑,他倒是无所谓。
前世,比此人还要奇葩的他都见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赵麟接过王大石从车上拿下的礼盒,便向展白三人道:“展大哥,你们若不想留下,就先去刘庄主安排的地方歇息下,到时我自行回去也可。”
其实,祁府是有安排随从下人用餐的地方,不过赵麟怕那里的人轻贱了展白几人。
展白怎能不明白他的深意,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们先去刘庄主那里,晚些时候来接公子你。”
赵麟看着三人远去,这才提着礼盒走到了大门口。
也许是因为刚才那青年替自己分担了火力,也许祁府的规矩严格。
那些下人见到赵麟如此寒酸的衣着,没有露出一丝的怠慢,一如既往的客气热情。
当那门子听到来客的身份后,更是一愣。
而后,扯起洪亮的声音,吆喝道。
“裕镇赵麟赵公子,贺老爷七十寿礼白云山百年人参三株,鹿茸两支。”
这份礼物,是二哥赵兴为他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