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剑横在她的面前,阻挡了她的去路。
抬眸一看,是一个穿着银甲的兽族兵卫。
路青梧脑子转得也快,当即说,“我来找我哥哥!”
“哥哥?”兽族兵卫危险地看了她一眼,显然是不相信。
路青梧也没指望他相信。
在兽族兵卫反应过来之前,无相化为的铁棍已经一棒子敲在他的脑袋上,给他瞬间敲晕了过去。
“哐”地一声,一个壮汉就这么栽在地上,路青梧敛了敛眸,心里道了声“罪过”。随后面不改色地把人拖到暗处,扒了他身上的银甲,披在自己身上。
穿好之后,路青梧活动了下手脚,大是大了些,但勉强还凑合。
可惜道具什么的都不能用,要不然,有幻颜丹在,她能伪装得更成功些。
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给人敲了闷棍换上兽族银甲后,路青梧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当前局势紧张,这一时半会儿也就没人发现她的异常。
她现在所处的地方似乎是伤兵营。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不断有医护队抬着担架将伤员从战场上运送下来,具有治愈天赋的兽族则在不断提伤员疗伤。
痛苦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有不少断了手脚的兽族,伤口处弥散着浓郁的魔气,那魔气盘踞在伤口上,不断蚕食着生机,让伤口更趋恶化。
哀嚎,痛苦,死亡,这就是战争永恒的命题,不论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
路青梧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未名的杀意。她心底一紧,却保持着镇定,没有轻举妄动。
然而下一瞬,一只粗糙的手伸了过来,揪着她的后衣领,便将她整个人吊了起来,悬在半空中,紧随而来的,是粗糙的大嗓门儿与惊天动地的吼声。
“你这矮杆子是怎么回事?哪个营的?在这里瞎晃悠什么!”
矮杆子……
路青梧嘴角抽了抽,突然有种想把身后那傻大个儿给揍一顿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