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女,真是奸诈。
拿着孙家的钱到族里做好人,早知道祭田乃至族学的事,就应该由他先提出来,那些族人还会去支持孙滢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过他自己也想得开,因为建族学也好,买祭田也罢,都是孙家的名声。
只要他还活着,就是孙滢的老子,她赚的钱,他花着天经地义!
谁知他又到帐房,帐房先生告诉他,“大娘子吩咐了,十天只能支取五两银子。”
他不甘心,又跑到了大理寺,递了状子。
哪想陈铭早来打过招呼了,这里的人也没人打他,只是笑道:“既然小辈这么孝顺,直接开宗祠除名得了。族里就能处理好,大理寺一天天的,事情一大堆做不完,这点子小事又是家事,孙将军自己看着解决。”
孙椿总觉得对方话中有话。
就没有能说理的地方吗?三天花五两银子,这不是把父亲往死路上逼?
他又拿着状纸去了京兆府。
府尹张大人望着他神秘地笑了一下,“将军这是看不起谁呢?若是您第一次来的是咱这,二话没说就把闺女给您抓过来,判个流放,一好百好。”
孙椿眼皮一跳,对方这口气,明显是知道他之前递的状子。
难不成有人跟着他?
他自己转悠了一圈,也没发现可疑之人,不由暗笑自己多余。
其实老太太早在他们成亲之时已经另外给了他梯己,不靠孙家的帐房他也不会饿死,就是拿习惯了,猛然拿不到了心里有些落差罢了。
现在孙滢不让他拿,他就去了一个粮油铺子。
老太太交待过,这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支取。
现在不就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吗?
他翻了一下帐铺的结余,竟然有五万两。
仔细算起来,他已经有十余年没来过铺子了,这铺子的掌柜倒是个忠心的。
他从帐上支取了三千两银票,帐房也不过问是什么事,就给他了,态度还好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