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松了一口气,等大理寺亮起大红灯笼时,名单上的官员陆陆续续被叫来。

御史中丞所在的房间中,一位阁老一脸怨气:“在这个时候询问老夫,成何体统。”

御史中丞举起茶盏说:“老大人还没看清嘛,林遇是拿你们立威呢。他得了陛下的旨意,现在京城他最大。”

“林遇行事霸道,完全不把你我放在眼中,若要这样的人得势,日后你我如何自处。”

“没错。”同来的阁老认同点头。

御史中丞放下茶盏说:“不瞒几位大人,本官对林遇也颇有看法。不过谁让他得了陛下恩宠,陛下将追查丢失赋税的重任交到他的手中。”

一阁老感慨:“陛下用人唯亲,轻信奸佞小人,如此下去国将不国。”

“老大人,你这话千万别出去说。咱们这位林大人心眼儿可不大,若被他听去了,到时候可有你受的,现在丢失的赋税还没找回来。”

“哼,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阁老冷哼一声,“中丞,你现在也问不出什么,我们明日还有公务,快些送我们离开。”

御史中丞点头:“几位大人稍等片刻,本官自会安排车马送诸位回府上。”

几个阁老点头,知道现在急不得,便坐下喝起茶。

另外一个房间中,各部左右侍郎向刑部尚书诉苦:“尚书大人,你我抬头不见低头见,现在像对待囚犯一样对待我等,过了。”

“一个个瞎诈唬什么,这也是为你们好。若是林遇发起疯来,将你们通通拉下水,到时连救你们的人都没有,都老实给我老实呆着。”

各部侍郎也知道赋税丢失太过重大,只能耐着性子听刑部尚书的问题。

隔壁房间中的气氛更差,大理寺卿拍着桌子问:“本官今天把话放到这,若尔等还没想出办法,休怪本官不讲人情。”

房间中的多是京城小部门,如皇城司缉拿处。手上有些小职权,很了解京城街面的城狐社鼠。

“大人,你这是在为难小人啊。”缉拿处主事苦着一张脸说,“就是把小人拆了,也找不出失踪的赋税。”

“哼,本官知道你们手上有线人,赋税关乎大夏安定,本官只想知道这批银子什么时候离开京城的。”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知道不给说法,大理寺卿非得拿他们去填坑。

“大人等等,小的们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