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何氏的确犯错跟男人跑了,但他直接把人告了,沉塘。何氏死了,人家只会说他顾长松残暴。
可能还会说,怪不得何氏会跑!
顾长松从战场上回来,只想好好过太平日子。以后不用打仗,孩子还能读书,日子有盼头多了!
何氏抛弃家中的一切要跟着那胖伙夫,也不是那么好过。
那个开门丫鬟梳着妇人发髻,对着何氏的态度可不算好,谁家丫鬟会对着家中的夫人趾高气扬!
顾长松不打算告她,何氏毕竟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俩人也是多年的夫妻。
他再生气,也不想把何氏整死。一张休书给她,从此两人再无纠缠。
现在去弄何氏,不但影响三弟以后的仕途,还会给孩子心里也造成损伤,得不偿失。
顾长松坐在桌前,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小鱼,就写何氏背信弃义,抛夫弃子,从此与我顾长松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你,你,不可理喻!”顾老头看二儿子不肯告那个女人,气的指着顾长松破口大骂,“那女人给你灌了迷魂汤不成?你没看见壮壮回来哭成了什么样子?”
“那女人又有了孩子,把壮壮往外面推,哪个当娘的能做出来!”
“你一封休书就给她打发了,顾长松!你是个孬种吗!”
顾老头怎么跳脚骂,顾长松都没开口解释,他现在心累又痛苦。
“小鱼,写吧。”
顾婉鱼听着这字字诛心的话语,再看二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叹气。
手中的笔也是微微颤抖,但还是按照顾长松的要求写下了休书。
写好休书,顾长松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他不认字,但薄薄的一张纸,在他手里仿佛重千万斤。
他眼中再次闪过一丝痛苦的决绝,然后重重地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顾长松拿着休书,再次架着马车离开。
顾婉鱼轻叹一声,拽住了要去拦的顾老头:“爷,我二伯不去管二伯母是对的!”
“什么二伯母,那不是你二伯母!”
“好,好,是何氏。”顾婉鱼赶紧改口,“爷,我二伯是有考虑的!”
“他们在战场上是立了功回来的,我二伯胳膊没了,估计仕途受限,但奖励的钱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