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方岩洞府中,徐篮生虽乖,但只是个刚满周岁的婴儿,生活不能自理,吃饭穿衣、拉屎撒尿、都得师傅帮助。并且,不识一个字,得师傅启蒙教习。吕洞宾把这一切都当作是磨练心性,每天不厌其烦地教习着。不过,他天资聪慧,三个月内倒也掌握了呼吸吐纳的要领,每天清晨与师傅一起,在山顶练习着六字诀嘘,呵,呼,呬,吹,嘻,有板有眼的,吐字清晰。骨格清奇,颇有宿慧。吕仙对这极为满意,可练习入门的功法八段锦时,因为婴儿还没发育,把好好的八段锦练成了跌跌撞撞的醉八仙。
就这样,日子不知不觉中过了三个月。这个又当师傅又当爹又当妈的日子,吕洞宾实在受不了了,静极思动,想起在金竹岭有个记名的弟子,跟着自己学习过剑法,当到了将军,后因朝廷对金消极,辞官在家,不妨带小徒弟去他那里走一走,也算是一场历练。
这位记名弟子姓陈,村民们都称之为陈将军。与师傅已有三十多年没见了,听得师傅与小师弟来到,十分高兴,忙摆香案迎接。一见面后傻了,这师弟没自己膝盖高,还没开始长牙,年纪比自个的孙子还小好几岁。自个叫一声师弟就行了,自个的儿孙辈该怎么叫他,对一个奶臭未干的婴儿叫师叔,师叔祖?
《辈份》
小婴儿,入高门,
呼啦啦,来了人。
断奶方才三月余,
四十成年叫我叔。
忽来一帮年青人,
拜倒高喊师叔祖。
一瞬时地动山摇,
难道我已成老头?
吕洞宾看出他的尴尬,也觉有趣,更想看这好戏。见礼完毕后,陈师兄也起了恶作剧之心道:“难得师弟来临,师兄给安排了一个余兴节目,请师傅师弟赏光。”
说完,他把两人带到后院的花园中,花园里有一间巨大的铁房子,房中间立着根弯弯曲曲的木柱,柱上盘着一条两人长的大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