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栖的野心,这是他等待已久的机会,他必然倾尽所有,无所不用其极。”
御皇柒想起在梁宁为质时,曾经的一些往事,殷栖的野心很早就有迹可循,只是当时殷泽过于张扬,才让人忽略了这个三王爷。
“这里距离嵩州只有百里,看来明早事情便会传到嵩州,对了,方才我没注意,我三哥现在在何处——”
“你落脚的不远,是班垶的营帐,而你三哥与李皓天,在另一处。护送班垶回来之后,只有他知道我的行踪,我还未有机会与你三哥碰面。”
在班垶回京述职,画言成被派往瞿山关之后,唯有画玄朗留下牵制李皓天。
知道画玄朗安好,如音多少放心,御皇柒知她关心画府兄长,又道:“你大哥也在从瞿山关赶过来的路上,一切尚好。”
如音点头,不知不觉间,两人竟然就此穿行过烧毁的村子,走了很远。
七月的嵩州,夜已如水,大火的余烬却让此处温度不同别处,御皇柒侧头看身边的她,她一路并无嫌恶之意。 寒武再临
从在七王府那时,再到这一路历经无数,远赴边境,踏上他国国土,她从不多言,不多问。
而这又非一味的顺从,她有自己的想法,不依附,不博女子该得的怜惜,像同伴,像知己,信任他,他要做什么,她只是陪着。
“曾经我让你去祁玄,是我知那里有人能照顾你,一切还在我的掌握,不似前线危险。”
“但如今我知道,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我不能找不见你,你要如何都好,我再不会阻止你想做的任何事,只要,你不离开。”
夜风里男子的声音低低似沉吟,如音看向身侧的他,他仍旧与她十指相扣,牵着往前走。
被大火烧尽的村子,往前看不到任何灯火,像是通往无尽的黑暗,她却一点惧意都没有,因为身旁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