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来了!
祝筝兴奋地坐直,正欲开口,容衍忽然抬手朝她的脖子伸了过来。
“干什么?”祝筝吓了一跳。
“领口解开。”容衍淡声道。
方才酝酿好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祝筝护住领口,往后撤开,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祝筝:“我自己来。”
容衍:“不行。”
小主,
祝筝:“我觉得咱们还没熟到那种地步。”
“你以为……”容衍无奈地皱了皱眉,“你没醒的时候,是谁动的手?”
“哦。”祝筝默了一会儿,“……早说嘛。”
破罐子破摔的果断让祝筝生出一股迟来的勇气,医者眼中无男女,她还是不要太迂腐了。
房内地龙烧的热,祝筝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她三下五除二地解开衣领,将寝衣拉下肩头。
雪白的肩头上包着厚厚的布帛。伤口在心上三寸处,几乎贯穿了左肩,虽然看得出包扎地很是细致,但或许是醒来后活动的幅度太大,已然渗出了点点红血。
祝筝不忍看,微微侧过了头。
容衍神情严肃,微凉的手挨上祝筝,动作很轻地扯开了布帛的绑结。
伤口还在流血,结痂的部分和包扎的布帛难免黏连,扯开时,俨然像是在撕扯第二层皮。
“嗯……”祝筝吃不住痛,脸埋进了容衍的颈间,紧拽住了他的衣襟,“太傅大人……”
气息软绵绵的,带着不实在地孱弱,逸出的唤声还有几分哑,听在耳中,像是被一把韧而软的蒲苇扫过。
容衍手上莫名颤了一下,扯动住伤口的布帛。
“轻……”
她想说轻点,可又知容衍的动作已经够轻了,脏血黏在伤口上,必有扯开时这一回痛的。
“些微忍忍,马上就好。”容衍的声音不似往日,带着些莫名的低沉。
祝筝咬着牙点了点头。
新的药膏涂上去时又是一阵蛰痛,祝筝已然没有了动弹的力气,整个人像一块化了的蜜糕软在容衍胸膛上。
偶有动作稍重,祝筝忍不住逸出几声痛哼,温热的鼻息全灌进了他的颈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