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光在拨弄米饭了,明眼人一看就知有问题。只不过唐父与她兄长都以为她又在为秦梓牧的事情瞎操心,早已见怪不怪。
唐瑗柠抬眸看向关切望着自己的娘亲,随口搪塞,“还不是在气梓牧哥哥被罚的事情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秦伯伯下重手罚他。”
提起秦梓牧,唐夫人温柔的脸上也浮出不悦来,“这事本来就是他行事欠缺考虑,才让秦梓辰有了机会钻空子。”
“娘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事是秦大哥在背后搞的鬼?”
“都不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两兄弟相争不是很正常吗?你不会到现在连这个都不懂吧?”
“不是,只是我每次看到秦大哥都一副不争不抢很好欺负的样子,还以为他就是个软包子。”
“软包子?依我看,就是包藏祸心的软刀子。”唐夫人抬手敲了下她的脑门,语带担忧,“你说你,自打给你定亲之后,整日就知道儿女情长,不务学业,这也不懂那也不懂,以后嫁过去了,可要怎么办?”
唐瑗柠听得满脸娇羞,略有不满地推开她的手,“娘,你说这个干嘛,女儿又不是傻子,怎么会都不懂呢!行了,女儿要去温习功课,不和你说了!”
唐夫人看着她回屋去,隔了一会儿后,又叫人喊来唐瑗柠的贴身丫鬟来问话。
小丫鬟如实禀报了事情的经过。
得知女儿真是自己摔倒的,唐夫人还有些不相信,“你确定那个姓姜的丫头没有对小姐动手?”
“没有。她在小姐跑过去的时候,人就躲开了。”
躲开了。
唐夫人在心中重复了一遍,眸底闪过一丝幽暗的光,她缓缓咽下口中的茶水,又问,“那晚上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奴婢也不知,小姐一上马车就在出神,什么话都没有说。”
“没用的东西!让你贴身照顾小姐,连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小姐中午的时候说要去找姜砚秋,奴婢猜测与她有关!”
唐夫人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上次把你们丢到县衙门口的,也是那个姜砚秋吗?”
“回夫人,奴婢不确定,但是一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好好伺候小姐。”
“多谢夫人,奴婢知道了!”
小丫鬟走后,唐夫人身边的亲侍察言观色,小声询问,“夫人,这是…想要自己出手对付那个乡野丫头?”
“有些好奇罢了,究竟是什么样胆大的丫头。梅姑姑,县令夫人过几日不是要办冬日宴吗?”
梅姑姑眸子一转,附和道,“对的,到时候还会邀请女学里一些成绩优异的学子一起参加。往年县令夫人都是让夫人你帮忙举荐发帖的,这次应该也快送来了。”
“那到时候也请那个丫头过来。”
“好,奴婢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