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听也是,都纷纷议论起来。
听见大家担心银两的问题,还有这新粮种从未种植过,也不知收成能多几成,顾虑还是不少。
村长便提议:“要是担心新粮种收成不好的,也可以先买一点来试种,新旧种子一起来,你们自己想清楚,总之咱们村子只明日去这一趟,以后你们个人再想买的话,可就得按原价了。”
“村长,我家要买!新旧种子各一半试一下看看。”
大家看向第一个说话的婶子,那是姜砚秋隔壁家的孙大娘。
“婶子这么快就决定好了,你当家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你婶子说啥就是啥了。”
夫妻二人妇唱夫随,把大家都给逗乐了。
婶子也咧开嘴笑了,“之前听了秋姐儿的话,买了城里的菜种,赚了点菜钱。我瞅着,这回粮种的事情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经她这么一提醒,大家也都想起来地里的菜,今年因为那菜种得好,各家各户都挣了一点银钱。
于是,又接二连三有人去林舒那边登记购买粮种。
没过多久,就有大半多人家已经登记好,没有确定的也让回去好好商量,晚些时候过来登记,或者明日赶早,总之过时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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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喊了几个汉子,明日抽空一起推板车进城运粮种。
事情商定好之后,大家也就渐渐散了。
只有陈林氏和她的儿子还在那里争执不下,陈老大想要定粮种,但是陈林氏一听这事情里头有姜砚秋在掺和,就满心不爽,拦着他去参与。
“家里有粮种了,何必再浪费那个钱去买!再说了,三十文可不便宜呢!”
“娘,家里的种子和这种子能一样吗?”
“我不管,反正老娘没钱!”
“……”
实在是前不久才刚与姜砚秋犯冲,因着她们去年白纸黑字写好的按月还银钱,但是陈林氏一直拖欠,加上姜砚秋她们也没在家里,没人提起这事,陈林氏就企图赖掉。
可惜村长一直记着这事,这次秋收直接勒令让他们用粮食抵债,可把陈林氏气得连村长也记恨上了,直到今日气还不顺畅呢!
村长一家远远地听见他们吵闹,也没有搭理,关上自家的院门就回屋里了。
第二日清晨,村长和村里头的几个青壮小伙子,按着约定好的时间出门进城了。
到了姜记粮铺,又和方掌柜了解了一下粮种收成之类的问题,几个跟来的汉子,当场把家里原本订购的数量改成了全用新种。
买粮种的事情进行地很顺利,姜村长带着一行人拉粮种的动静不小,云河村周边的几个村子都瞧见了,有相熟的也会过来问话。
一样都是南涝逃过来的,姜村长也没有藏私,把姜记粮铺新粮种的事情一一和他们说了。
接下来的几日,姜记粮铺可就热闹起来了,每日都有各个村子的人前去拉粮种回家。
玉泽县本地的村子发现姜记粮铺在粮种上的价格区别对待太多,不服气地闹起来。
凭什么都是村民,他们就得原价购买呢!他们也要半价购买。
但是方掌柜不是个怕事的,先前说好如何就如何,不可能因为一些人不满意就全盘推掉。
而且自家的东西,想卖多少银钱就多少银钱,就他们目前这个价格而言,还是符合市场规定的。
那些人见掌柜油盐不进,竟还告去官府。
张家近日喜得新孙,张县令忙着含饴弄孙,所以才后知后觉新粮种的事情。
等到张县令问到姜记粮铺时,新粮种已经售罄。
方掌柜镇定自若地说着口不对心的话,“草民倒是也想给他们折个半价,但是现在苦于无货,只能请各位另寻别处了!”
张县令一听他这话,也知这说的不是真心话,不过他不在意价格的问题,他关心的是新粮种的事情,什么样子,在哪里?
在他的管辖地里出现了新粮种,他竟然毫无所知!真是失职!真是失职!
思及此处,张县令有些汗颜,“方掌柜误会了,本官并非来指责姜记粮铺的。你们开门做生意,自然有权决定自家铺子的折价活动,一切合法合规。而且,你们姜记粮铺扶持新居民,乃是一大善举,本官应该表彰才是。”
外头联合在一起的几个村的人,原本听见粮种没货了,都急得不行,现在又听见连县令大人都这么说,全都后悔莫及。
闹了几日,结果没占着便宜就算了,还竹篮打水一场空。
方掌柜没管外面的嘈杂,欣然作揖,“草民多谢张大人体恤。”
张大人虚扶了一下,“不必多礼,不知是什么样的粮种,引得大家这般哄抢?”
对上张大人期待的眼神,方掌柜面露为难,“实在是抱歉了,草民这里已经没有货了。最后一位顾客,连袋子都一并提走了,现在铺子里是一粒新粮种都拿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