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她的面,教训她的人,就是明晃晃地打她脸。
她都搬出了穆国公的名头来,没想到这个小小酒楼的东家居然还敢挑衅,是她始料不及的。
“那可真是抱歉了,本公子脾气不好,看不惯的东西不教训难受。”姜砚秋语气淡淡,说的话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谭瑛目光冷厉下来,“姜东家就不怕与国公府为敌吗?”
姜砚秋笑了一下,这就忍不了了吗?
“这么一个东西就能代表穆国公府,那国公府还真是不值钱呐!”
这话分明就是在影射她,近半年多在京都顺风顺水惯了,谭瑛还真没遇到过这么难说话的硬茬,真的气结。
姜砚秋也不给她发作的机会,当即下了逐客令,“如果穆公子上来就是为了显摆你们国公府的威风,那就请回吧!本公子时间宝贵,恕不奉陪!”
谭瑛深吸了一口气,很快换上一张得体的笑脸,“姜东家误会了,小秦,向姜东家赔礼。”
小厮咬了咬牙,生硬地道歉,“小的知错,还请姜东家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
“知错就好。”姜砚秋甚是大方地放下这事,转身回去坐着。
“天色不早了,穆公子有何事不妨直说。”
闻言,谭瑛也走过去,不请自坐。
姜砚秋不觉得奇怪,这人一贯骄傲,不过今日想在自己面前彰显上位者的气势怕是打错算盘了。
她一个算盘珠子都不会让她拨动。
谭瑛直言,“我想买你手中的果酒酒方。”
梅花酿,有苏家和温家两头相争,她不想参与其中。另外就是在京都养梅园的事端多,她不想趟浑水。
而果酒,时下刚刚兴起,深受那些官员女眷们的喜爱,就连后宫的娘娘们也是赞不绝口,不惜花费重资求购。
显而易见,卖果酒赚头更大。
好在苏家还没有获取酒方,无法大量引入京都。
若是此时她能拿到酒方,再订购一批果酒,以作她与太子婚宴上的酒水,京都里的贵女必将跟风,之后再开铺子售卖,生意也会火爆。
姜砚秋微讶,竟是为此而来。
如此看来周渝广也是藏私了,没有将所有东西都敬献给太子,还算做了件人事。
“酒方卖不了。”
“做生意都是有商有量的,怎么能像姜东家这么一句话谈死。你留着酒方无非就是想要酒楼赚钱,我可以出高价买下,你一样可以挣到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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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秋好笑地看着她,“你们穆国公不是璃王的亲外祖吗?你这么和璃王抢东西,没关系吗?”
谭瑛眼眸微深,看向对面玩世不恭的少年警告道,“姜东家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