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秋面无表情地看着里面的一切。
安芙蓉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真是百年难得一见,要是叫人知道了县丞之女,鼎鼎大名的才女在这里铲马粪,洗马棚,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姜砚秋后退几步,坐到后面的树下,“凑那么近看,你不觉得臭吗?”还笑得出来。
安芙蓉搓搓鼻子,“是挺臭的哈,姜砚秋,你就不怕县丞找你麻烦吗?”
“找我麻烦?是她自己找我赌的,也是她自己输的,何况这马也是她自己找来的。”
姜砚秋敲了敲竹筒,本想喝水来着,但是想起来今日用来喂马了,回头得换一个新的。
安芙蓉也过去坐在旁边,“人家有权有势,要折腾你,哪里还用什么道理。”
“在张大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应当不敢做什么的。”
“你怎知张大人就不会偏袒他们,毕竟他们共事了那么久。”
“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咯。”
安芙蓉给她竖了个大拇指,“你还真是勇敢不畏强权。”
姜砚秋:“你想多了,平头百姓怎么可能不怕呢。只是如果什么都要让着她,那我上这个女学就没有意义了。”
“也是。”
两人坐着无聊,安芙蓉就又提起她的亲事。
原来到她家帮韩烨提亲的是他的兄长韩礼,他原本在外游历正往回赶,收到京中传书,便就近来了玉泽县。
韩礼是韩相的庶子,在他之上还有一位嫡长子,不幸夭折。如今相府嫡子,只有韩烨。
“虽说我娘与丞相夫人是表姐妹,关系也还不错,但是我这心里还是不安,特别是韩烨还是个才子,而我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
姜砚秋自是体会不到她的忐忑和惆怅,只道,“你也不差的,何必妄自菲薄。若是不愿意嫁,你母亲还会逼你不成?”
“我娘虽然不逼我,但是我爹说了,得罪相府,会影响我哥的仕途。”
“这么说来,你还真是不想嫁入相府啊?”
“我……我也说不清楚。”
姜砚秋旋着空竹筒,“定亲之后,还是可以上女学的,相信相府也需要一个有见识的女娘做未来的当家主母。”
定亲之后上女学,虽然难一些,但是相府若是愿意帮忙,让她进女学还是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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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大考,榜上有名了,再请个恩典,退个亲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有点过河拆桥,但是相府来人不一样也没有问过她的意愿吗?
安芙蓉立马想到这些,心情都明朗了许多。
其实姜砚秋想说的是,上女学后就不必天天住在相府了,其他的在大考后或许也可以改变。
只是与相府的婚约,怕是没那么好退的。
见里面的人忙得差不多了,两人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