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王晓莲她们几个都学了,都是一个庄子里的佃户,东家不教我们,岂不是厚此薄彼。”
“既然想学,那你们当初为什么不和王晓莲她们一起跟东家学?”宁宏璋的声音低沉,应该是气得不轻。
“那不是不知道东家教大家做的簪子这么值钱嘛,我们要是知道肯定不会放弃的。”
“就是啊,东家肯定早就知道会大卖,所以才说没有工钱吓唬我们,不然我们也不会担心入不敷出就吓跑了。”
“我吓唬你们?”姜砚秋提高音量,迈进院门。
院内瞬间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通通投向她。
那个说话的女人在她的威视下,缩了缩脖子,颤声应,“难道不是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姜砚秋脚步不停,目光扫视过在场的人。
大家都一时哑然。
她又笑了笑,视线掠过方才慷慨激昂的那几人,“我的手艺,我想教就教,不想教就不教。在我的庄子里,我做事,莫非还要过问你们?”
真是笑话。
再说了,这个时候学做簪子有什么用,拿去大街上卖几十文几百文的,然后回头还要来骂她骗人吗?
赏梅的游者应景而买,情愿高价买下那些东西。拿到外面大街上去卖,可就未必那么吃香了。
这些她之前可都和那六人说过了,她们也晓得,能来游玩的那些公子小姐大多都是有钱的,出手阔绰,才有那么些收入。
一道轻佻的戏谑声打破凝滞的空气,“东家这么厉害,那是不是也不需要我们给你干活咯?”
宁宏璋的脸,沉了下来。
姜砚秋看着说话的男子,脸上的笑意渐浓,指着边上带头的女子问他,“你们两个是兄妹?”
“吴倩倩,正是我吴大兴的小妹。”男子傲慢。
姜砚秋点着头,“长得确实很像。”
一样长得不咋地,想得却特美。
话锋一转:“既然你们不想干活了,那请宁叔将这几家闹事的契书拿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将契书解了吧!
反正现在地里没有庄稼,清算也方便。哦对,宁叔让人查一下,有种菜的,咱大方一点把菜钱结一下。然后直接打包,全部送出庄子。现在、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