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他们躲着我们,最好见着我们就绕道而行,这样耳根子才能清净。”姜砚秋淡淡一笑,眸底的晦色不是南枝能懂的。
“便宜陈林氏了,要不是她昏倒了,多少得请村里的族老来行族法,打她个几板子不可。”南枝嘀咕着,将煮好的粥端到一旁放凉去。
晚上吃白菜瘦肉粥,清淡了些,不过有大白菜添味,粥很鲜美。
姜砚珩吃饭后没多久,又被哄着喝下一碗汤药,小脸苦得皱成一团。
“乖啊,等下喝点水就好了。”
现在换牙,不敢给他吃糖了。
南枝端来一杯水,“来,阿珩喝水,去去嘴里的苦味。”
“嗯。”
姜砚珩在自家院子里消食了几圈,便被姜砚秋喊去睡觉了。
“早睡早起好得快。”
“知道了,阿姐也早点歇息。”
许是服了药的缘故,阿珩入睡得极快。
姜砚秋拿出木簪子开始细细雕琢起来,昏黄的油灯映照下,少女的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桌子对面,南枝也在与毛笔对抗着,原本轻若树枝的毛笔,握在她的手中简直比重锤还要笨重。“一”字在她手下练习了数页,仍像条爬行蠕动的毛毛虫。
专心致志的姜砚秋偶有抬头,见着她举轻若重的样子,暗觉好笑,这丫头真是的,叫她干重活反倒乐颠颠的,写个字却苦大仇深得像要了命。
轻瞥了眼桌上的大字,也没多说什么,左右不是要她把字写得有多好看,能认得一些就是极好。
不知不觉地,已至深夜。
姜砚秋轻轻吹开梅花簪子上面的细碎木屑,手指轻轻拂过上面的纹路,满意地将它收进空间放好。
抬眼就见南枝趴在桌面上睡着了,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唤醒她。
“南枝,起来,去被窝里睡。”
“嗯?”南枝抬起头,迷迷瞪瞪地看着她,“天亮了吗?姑娘这么早起?”
姜砚秋瞅着她侧脸沾的笔墨印子,轻敲了下她的额头,“起来去洗把脸,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