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大河放好东西,紧随其后。
大家见此也都各自忙去了。
姜氏看着昏睡的谭真真,叹了口气,开始安排活儿了。
“老二媳妇,你拿块布头给那丫头擦擦汗去。”
“好的。”
“老大老三媳妇,去看看附近有没有野菜,弄点回来搭肉吃。”
“好的。”
几个小孩子自发地到旁边捡柴火去,姜氏则是架起大锅,把水囊里的水倒进锅里后,丢给两儿子,“你俩去找水。”
“知道了,娘。”
周围人来人往,都在忙碌着自家的活,谭毅眼里只有自家阿姐,手上的灼热让他晓得,阿姐定是不舒服的。
“金花婶婶,我来帮阿姐擦吧。”
姜大河的媳妇蔡金花,笑呵呵地指了指他们的手,“瞧你阿姐把你抓得这么紧,你还能动吗?”
“可以的。”
“那行,有什么事情你随时唤婶婶过来。”
“好的。”
家里人多,活也多,蔡金花把湿布巾递给谭毅,大步过去姜氏那边帮忙干活了。
谭毅小心擦拭着阿姐额上的冷汗,却不知她早已深陷梦魇。
……
那日,天光正好。
谭真真正与阿弟在屋内耍着小泥人玩,那是阿爹悄悄买来的,阿娘不许他们玩玩具的,说要用功读书,读书才能改变命运,沉溺玩物容易丧志。
听见外面的动静,二人还没来得及收拾,阿娘已经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两人傻愣愣地,以为又要挨一阵骂。
哪知阿娘二话不说拉着他们来到梳妆台边,取出一盒黛粉饼,倒桌上磕碎了,两手一抹,就往他们脸上蹭。
还一边语出惊人,“二房的大姑娘女扮男装考了状元,犯了欺君之罪,判了谭家满门抄家流放。”
“什么?欺君之罪!”
姐弟两人俱是一惊,甚少露面的堂姐竟然干出这么大一件事!还抄家流放了!
他们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乍一听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都懵了!
两人任由阿娘搽了脖子后又搽了双手双臂,把两个孩子整得灰扑扑的,才放手。她自己也搽了些。
阿娘从柜子里取出两双鞋子给他们换上,是陈年旧布,瞧着像是旧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