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喊边跑出去的人,是村长的二儿子,也是姜宇的父亲。
姜村长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姜大海两个男娃,二儿子姜大河也是,三儿子姜大山一男一女。
最小的孙辈正是家中唯一的姑娘姜乐乐,天天被姜氏抱在怀中,捧得跟珍珠似的。
不多时,姜大河就领来村医葛二。
葛二叔一身长袍,背着个陈旧药箱,一上来就问,“伤者呢?”
姜氏连忙拉起谭真真的袖口给他看,“这呢!”
葛二叔放下药箱,解开缠在伤口上的布巾,左右看了看,眉头微皱,“小狼牙锋利,伤口挺深的。”
他翻开药箱,拿出一个药葫芦,一边问,“还有没有烧过的水?”
“有,还有的。”姜氏一听要用水,撒腿就往自家水壶奔去。
葛二叔捏碎一颗药丸撒进水壶中,摇了摇水壶就往伤口上冲洗。
嘶——,好疼,谭真真疼得额上都沁出冷汗。
葛二叔眉心跳了跳,手上的动作可不温柔,倒水的动作只快不慢。
谭毅见阿姐疼得厉害,伸手握住她的右手。
葛二叔冲洗完一整壶水,才抬眼看谭真真的脸。小女郎的眼睛都红了,愣是没喊一声痛。他暗自点头,然后大发善心又喊来一壶水,放了两颗药丸下去,再次冲洗。
谭真真疼得想缩回手,但是手腕被葛二叔握得紧紧的,有些欲哭无泪。
外头看着的葛庆,太阳穴突突直跳,这药水冲洗有多痛,他是多次领教过的。
捡起边上那只被人遗忘的小狼,左右看了看,狼颈脖的两个血洞将他的目光引到了谭毅手上的细竹竿上面。
瞧见削尖的底部,他没有多想,只小声嘀咕了句,“小丫头力气还挺大。”
可惜准头不足,才让小狼有了临死反扑。
谭真真也在遗憾呢,若是有迷药抹点在竹竿上,她就不必遭这份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