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嫦儿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能说点什么。
倒是吴清丰看出她的情绪异样,安抚道:“再过几日,便能恢复从前了。”
林嫦儿“嗯”一声,朝他笑了笑,忽然想到什么,问他,“这回的祸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新安县令不道义,这后续你同余海县令可通过气了?”
吴清丰道:“余海县令,肯定要找那老头子拼命,只是,对新安百姓来说,那老头却又是个好官。”
林嫦儿又沉默了,世事总是这般,并非,非黑即白。
对下游百姓来说,这是莫大的委屈,对新安县百姓来说,却是救了他们的命,立场不同,思维也自然不同。
只是这做法,无异于白衣渡江,过于无耻。
就如这般,往后谁还敢借道?
不过,这都是官场上的事,林嫦儿也没再多说什么。
当然,也没时间让她多说,因为,马上便要到城门口了。
林嫦儿下车同阿大阿二他们七个骑着骡子离开。
吴清丰挑车窗帘,看着林嫦儿一行越行越远,从偌大的一人一骡,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城门外,才吩咐长随驾车回去。
骡子跑的慢,林嫦儿一行回到临水村时,六子已经拉了自家用的生石灰回到顾家了。
周海跟霍老在村口派发生石灰,海防队的兄弟们跟着在一旁维持秩序。
林嫦儿见整个现场井井有序,只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人回家去收拾屋子。
六子动作麻利,等她回去的时候,已经把之前住的老屋,都洒上了生石灰。
看到林嫦儿不是一个人回来,他还一脸疑惑,“东家,这是?”
林嫦儿道:“吴大人留他们在这里跟你作伴了!”
六子大喜,“真的?”
林嫦儿点头,“当然,往后你就有伴了。”